这我可不能说,反正客人你知道这座城堡很晦气就对了,老板一脸的讳莫如深,后来有个大师给商人出主意,让他把城堡做成纸扎房子,来分担故人的怨念,你说这招损不损?明知道是晦气的房子,还让不知情的人买了去烧。所以啊,客人,你还是看看中式的房子吧,至少都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用着放心。 郝可: 说了半天您就是在推销自己的纸扎房子,顺便黑了一把别家。 大晚上的还在卖力营业,是真的很敬业。 郝可谢过了老板,离开纸扎店。 不管怎么样,他的目的达到了。 凌思睿爸爸。 离开纸扎店后,两人走在殡葬一条街上,郝可拿出了班主任的口吻,郑重地向凌旭挑明了本次约见的目的: 老师和家长不应该是敌人,而是战友,一条战壕里的挚友,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那种。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让孩子健康成长,成为正直优秀、对社会有用的人,这一点,我想凌思睿爸爸应该是认同的。 可是,从开学到现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我却没有看到凌思睿爸爸表现出一个合格家长应当具有的责任心。先是屡屡推拒进入家长群,找各种理由回避和我这个班主任的直接交流,再是借口出差长期离开家,把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往家里一扔,甩给保姆和老师完事,最后,最过分的就是这一次,竟然买纸扎房子来搪塞手工课的亲子家庭作业。 凌思睿爸爸,我想,在铁证面前,您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了吧? 郝可侧过脸,抬起头,看向身边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人。 凌旭的表情十分凝重,侧脸线条紧绷,唇角向下撇着,像是深刻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然而郝可知道,凌旭发呆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 之前在出租车上,郝可以为自己说服了凌旭主动承担起做家长的责任,可是实际情况是没有,凌旭只是加了他的微信,然后继续做甩手掌柜。 这一次,郝可必须要一个板上钉钉的保证。 凌旭,我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郝可尽量将语气放柔和,能把孩子送进帝皇小学,想必您在事业上还是很成功的,为什么不肯透露一下呢?凌思睿的那种说法,我是不大相信的,您看起来不像是在保密机关工作的人,就是,没有别的意思,您能不能留给我一个您的单位的联系方式,以便我及时向您反馈孩子的在校情况呢? 凌旭的后背顿时绷直了,瞳孔不受控制地拉长、震颤,幸而光线幽暗,这些微的变化不易被觉察。他加快了步伐,越走越快,急行军一般前进,只要他走得够快,就没有人能问他问题。 一闪神的功夫,新素食沙拉的招牌已出现在眼前。 凌旭微微松了口气。 小圆桌上还有几桌客人在吃饭聊天,凌思睿和男保姆早就吃完了,服务生给他们上了些柠檬水,甜甜的,很好喝,俩人已经喝了两桶。 一看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栅栏门边,凌思睿立刻站起来,小跑过来,打量着凌旭的脸色。 两人瞬间交换了一个眼神,血缘默契让他们在这一刻不需要说话,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凌思睿:露馅了吗? 凌旭:还没,但是快了。 凌思睿小小的眉头纠结起来,忽然发现有个重要的人不见了:郝老师呢? 凌旭回头,只见背后的来路上空无一人。 凌思睿一把抓住凌旭的胳膊,跳过栅栏门,向路上跑去。 一个九岁小孩竟然能跳这么高,花园餐厅中的客人们纷纷惊叹起来。 这可是运动员的好苗子啊! 凌思睿刚跑出两步,就看见道路转角处,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走过来。 是郝老师! 凌思睿急忙向郝可摇晃胳膊,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郝可刚刚为了追上凌旭,一口气没上来,肋骨下缘一阵阵刺痛,不得不慢下来揉岔气儿的地方,等他再一抬头,凌旭早没影了。 至于吗? 至于吗! 不想回答问题也没必要跑这么快吧! 凌思睿爸爸是真的很任性呢! 郝可撑着腰,气喘吁吁地沿着坡道走上来,看见新素食沙拉招牌灯光下,小小的凌思睿正兴高采烈地冲他挥手。 唉对凌旭的恼火,在这一刻也被小天使抚平了。 世界是真的很不公平,凌旭那样的爹怎么能拥有这么乖巧的孩子。 * 一共是526元。服务生说道。 刷码。郝可打开微信。 男保姆和凌思睿面面相觑,竟然要这么多钱,四盘菜叶子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