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很是得意的说着,在他眼中像他们这种富家子弟就是要吃喝享用的,不然祖辈建功立业是干什么,难道是为了让后代子孙继续受苦的? 姜岩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晃悠着感受里面的水量,二哥今日去凤姐儿房里拿走了她上次生辰之时大伯母送的翠玉环,可有此事? 王仁转眸看向姜岩,眉峰微蹙,面上已经有了些许的不耐烦,感情你这么晚在我这儿,是为了来替那小丫头片子讨公道来了? 二哥用你自己的钱去给什么人我管不着,但你去偷妹妹的东西,可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吧。 一说到这个王仁就生气,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我自己的钱?我有钱吗我?三年前大伯父就让你管二房名下的所有铺子,一个月一百两银子,你打发要饭的呢?我拿那小丫头片子的东西怎么了?还不都是你们给逼的。 姜岩点点头,二哥说实话了,早就对我有所不满了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得罪大哥了。 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啊 王仁话没说完,姜岩手中茶壶就已经顺着他头顶浇了下去,一壶茶瞬间让他从头到衣服全都湿了。 扔下茶壶拽着王仁来到院子里,现在已经到十二月份了,金陵夜里的温度还是很可观的,直接将他推在地上。 环视一周,冷声呵斥道:让他在院子里呆一个时辰,呆不满一个时辰放他进屋,你们明日也不用在王家呆着了。 王岩,我是你兄长你敢这么对我,你个小王八羔子我去告诉父亲。 姜岩停下出去的脚步,却没有回头,想去尽管去,在父亲面前说我是小王八羔子,看看他是先打你还是先打我。 王仁抄起墙角的扫帚对着姜岩扔过去,但姜岩已经出门了,他扔的再多也是白费力气。 转身回屋,但下人们有姜岩的命令,没有一个敢放他进去,没办法晚风一吹太冷了,王仁只能去祖母胡氏那里过夜,但一路走过去的冷风吹的也够他受得了。 在这种家庭里,掌握了经济来源就掌握了话语权,于是姜岩便在十三岁的时候和王子腾展现了他的才能,让王子腾做主把二房名下的所有铺子都交给他来打理。 王子胜不像王子腾一样做官没有俸禄,铺子和田租子的所有收入就是二房一应的开销,大房和二房的田租子都是大伯母管着呢,姜岩对种地没什么兴趣,于是便主动接有了铺子。 现在所有的铺子都在正常运营着,姜岩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就只是加强监督,凡事严苛一些就行了,而对于二房的所有开销他也有了重新的支配。 首先就是王仁,规定用量,一个月一百两本就不少了,只要不是大手大脚的,斗鸡逛青.楼都足够了,至于赌钱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王子胜则完全不用姜岩给钱,他这些年自己攒下来的东西也不少,他就算为人再不务正业,他在姜岩面前也是摆着老子的派头出来,伸手问儿子要钱他嫌寒碜。 从前这些都是李慈管着的,她人如此名,对王子胜她是仁慈的正妻,从来不曾管着丈夫的所作所为,对于王仁来说她是仁慈的母亲,极尽宠爱,犯了事儿也帮忙瞒着,瞒不住了还帮忙兜着。 王仁会有现在不学无术的样子有王子胜的言传身教也有李慈的败儿慈母心,故而王仁要多少只要有个由头她都给,后来王子腾见二房花销太多了,便让自己妻子陈氏帮忙,后来这才到了姜岩手中。 翌日一早,姜岩刚刚和王熙凤一起吃了早饭,祖母胡氏身边的丫鬟便来叫他,要他去祖母的院子里一趟。 王熙凤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问道:碧儿姐姐,祖母叫二哥什么事儿啊?这一大早晨的我们还没吃完早饭呢。 碧儿看看王熙凤,又看看端坐着喝粥的姜岩,不自觉的和跪倒在胡氏膝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仁作比较,心中的天平明显就倾斜到姜岩这边了。 是仁二爷,他昨日一身湿衣裳来到了老太太那儿,说是四爷做的,老太太让我来请四爷去问个明白。碧儿如实说道。 王熙凤惊奇的看向姜岩,哥哥你真的让二哥湿身了?一路走到祖母哪儿岂不是吹了好多的风? 我做了,你先吃吧我去祖母哪儿看看。姜岩擦擦嘴,摸摸王熙凤的头顶,跟着碧儿一起去胡氏那里。 和李慈不一样,胡氏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很干练利落的女人,扶持夫君照顾子女,但这几年许是年老的缘故,和李慈越来越像了,对于孙子一辈很是溺爱。 尤其是王仁嘴甜会说话,更是溺爱的不成样子,姜岩给的一百两银子不够用,王仁大多会去胡氏那里再讨要一些,那些都是胡氏的私产,姜岩完全当做不知道。 不多时来到胡氏院中,胡氏正在修建院中的盆栽呢,至于王仁则没有看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