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一下。” 丁香玉站了站,看着薛婵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嘀咕:“解手就解手,还有事要离开一下,真是怪人。” 犯人被抓获,审起来怎么也要花上几天时间,衙门清闲无事,有事只管交给底下的人去做。 丁香玉也难得地偷了回懒,连着两日都没去衙门报道。 她不去,薛婵更是自然,不过她在家也没歇着,甚至格外勤勉,将烧黑的主屋里里外外擦洗了一番,在屋里上蹿下跳,检查这里有没有破损,那里是否有松动,一番修修补补下来,除了靠近厨房的那棵门柱上还印着怎么也挥之不去的黑印子,其余的一切倒也与刚搬进来的时候一般无二了。 裴砚宁伤着,之前宿在丁香玉房里,现在终于可以搬回去了。 “慢些。”薛婵伸出一手扶着他,叫他仔细下台阶。 裴砚宁的眼睛几乎大好了,但是现在仍然畏光得很,在外面站一站便要不住流眼泪,多半时候还是只能待在屋里。 他将手搭在薛婵小臂上,高兴地蹦蹦跳下来,“晚上我想洗个澡。” 薛婵点了点头,道:“我给你擦背罢。” “啊?”裴砚宁脸色变了变,“我身子还没好呢,你就给我擦背。” 薛婵轻咳一声,道:“这回一定轻轻的,不弄疼你了。” 这些日子,裴砚宁明显感觉到薛婵温柔了不少,她虽然还是那副冷言冷语的样子,但是话比之前多了那么一丁丁点,而且晚上睡觉裴砚宁再想往她怀里钻的时候,她竟不拒绝了。 裴砚宁心中微妙非常,但也从不点破,就这么松松快快地过着日子。 “水温如何?” 裴砚宁的梅花浴桶只烧坏了一个角,而且阿婵已经给他擦洗过了,现在非常干净。 裴砚宁伸手试了试桶里的水温,道:“差不多了。” 他伸手想解自己的衣服,可转眼又想到这些时日他和阿婵好不容易相处得如此和谐,再差那么一点点就如同举案齐眉的妻夫一般,若是因为他这一个妄动,一切又都回去了怎么办? 裴砚宁眸子一闪一闪地,显然十分犹豫,薛婵看出他的迟疑,自如闭上眼睛,见状,裴砚宁才解了衣服整个人滑入浴桶,坐好了才唤她一声。 薛婵这回没有再蒙眼,她并未去瞧浴桶里是怎样的光景,而是径直走到裴砚宁身后,拿起浴桶上搭着的帕子浸湿了水给他擦背。 裴砚宁小心地维护着这点氛围,没有再转来转去地乱动,也没有再生要勾.引阿婵,惹她生气的歪心思,只是乖顺地坐着。 “我...眼睛应该这两天便好了。”他轻声道。 “嗯。”薛婵目不斜视,专注地给他擦背,脑中却弥漫上很多道红,不觉想起前日和丁香玉一起去月姥树。 她当时没有系绳子,因为她还没有答案。 她想,无论如何她得先问过裴砚宁。 于是,薛婵开口道:“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裴砚宁身形一紧,那是什么事?她要走了?无心回来了?还是什么?其实他快死了?呜。 “你说。”裴砚宁声音小得几乎只有自己一个人才能听得见。 “前日我去了趟庙,抽签找女僧问过了,说初七日子不错。”薛婵手上擦拭的动作渐渐缓慢下来,声音也顿了顿,不觉去观察裴砚宁的表情,“我们成亲罢?” 哗啦——一声,裴砚宁忽然没坐稳,在浴桶里跌了一跤。 “成亲!?”裴砚宁讶然,她说的是成亲吗?他没有听错罢?可是算起来......他已经是她的夫郎了呀,而且......无心那边怎么办? 裴砚宁面上变幻莫测,心却跳得飞快,薛婵看着他,没看出来他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