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的那般难受。 在漫长的一瞬之后。 她没有被魔龙的尖牙咬伤。 没有被龙火燎一脸泡。 没有被魔龙的外甲划破皮肤。 依旧十分安全。 然而娜提雅维达不语,明显想要挣扎的样子,却又不知为何没有挣扎。 足够暖和了吗?莱芙的视线下落,不期然地看到了缠在她右手上那一把明显已经脱离头皮的浅亚麻色头发数量大约有几百根。 她实在没想到娜提雅维达的头发居然长得这么不结实,眼疾手快地用指间把头发团成球之后弹到了墙角。 倒是比刚才好得多了。娜提雅维达回答说,不过 头发刚一落地,便消失无踪,莱芙正庆幸没有给魔龙发现,接着又注意到了那半条给她扯坏的睡裙娜提雅维达整个背部,都已经敞开了。 抱歉莱芙本以为自己在面对魔龙时能表现得很自然,没想到不经意间依旧使出了吃奶的劲头,火速松开了娜提雅维达,后退了几步,没忍住。 耷拉着一边肩带的魔龙姑娘笑眯眯地拢了拢头发,觑着她说:如果我是个平常的姑娘,早就断了几根骨头,身上出现十几个血洞现在怕是头也光了,命也没了您意外的,竟有如此粗暴的一面呢 从语气上听来,似乎在恭维她力气大。 莱芙微窘,不免打肿脸充胖子地说:只用了一成力而已实际上即便不是十成,怕也有九成。 狂风裹挟着沙尘,将窗户敲击得哐哐作响,透过年代久远的窗架,传来近似吹哨的刺耳声响。 这些声响随着夜色响起,里头突然夹杂了沉闷的敲门声。 莱芙本在铺床,听到敲门声随手拿起砍刀,来到屋内仅有那扇窄窗之前,向外张望。 天空中有一个凸月和几粒疏星,原本便没有多少光线。透过染上薄薄沙尘的琉璃窗,望下去只能看到几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将窗再次打开之后,一股透骨的寒意袭来。即便是莱芙在赶路时已经饱尝南部的昼夜温差,依旧觉得这时候在丹塞沙漠中开了窗户的片刻工夫,要比露宿野外的那几夜更加难熬。 碰到面颊上的风倒不是大,但是迅速带走了热量,似乎有几十把冰做的梳子,此刻正顺着脖颈向四肢的方向轻轻地梳着。 娜提雅维达也来到了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条睡裙,依旧是白色,依旧看不出有任何保暖的功效,只不过好歹遮手遮脚。正好站在莱芙身后,等到莱芙被风吹得退了一步,娜提雅维达便伸出手来,将她松松地拢在怀里。 不过此刻的莱芙没有功夫注意到这一点。 她们住在二层,这扇窗的方向可以远远地看到半扇围墙正门,这扇门现在开着,刚才敲门的人已经进来了。男仆们大都住在一层,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从住处鱼贯而出,整齐地穿戴着暗橘红色的制服,向门口迎去。 真奇怪,我记得那个老管事明明说,到了夜晚,即便是一个神灵在外头敲门,也不会有人将门打开的,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咳咳莱芙只要一张口,便觉得又凉又厚重又腥臭的空气往自己鼻腔里跑,她疑心在这样的空气里呆久了,必然得在冻死、闷死和毒死这三种死法中选一种。 娜提雅维达的手在她肩头上一放,莱芙顿时觉得好受多了,空气变得轻柔而温热,带着淡淡柠檬草味。 这句话未尝不是只用来唬外来者的,毕竟这样的气候,在夜间出行确实不好。娜提雅维达注意到莱芙手中的刀,今夜无论发生了什么,您可不能出去。 我不会这么冲动的。莱芙拿刀不过是习惯使然,手里拿着武器能让她稍微安心一些。她白天已经见识到了那阵恶臭尘雾的危险,即便看到再可疑的景象,也决没有半夜在这陌生沙漠里头玩命的打算。 男仆们正和那个敲门的人说话,那个敲门者站在莱芙视野之外的大门另一侧。莱芙只能听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