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岚羞涩垂头,低声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解 我怕这布咯到你胸前的伤口。 呵。 你笑什么? 柳溪并没有回答,拉了被子盖在了身上,倒了下去。 景岚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掀起一角被子,钻了进去,趴在了柳溪身上,突然耳根一红,惊呼道:你 凝神正心,妹子重要。柳溪勾住了她的颈子,丹田贴上了她的丹田,气丹相触,瞬间烧了起来。 景岚只能红着脸贴上她的肌肤柳溪心口上的疤痕咯在景岚的心口,这样真真实实的触感,比眼睛看着还要让景岚心乱又心疼。 可会压疼你?景岚沙哑问道,说话间双臂微微用力,半支起身子。 柳溪微微探前,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你要我这样,我会更疼。 景岚只能卸下力气,与她拥在了一起,哑声再道,若是疼了 我先忍着,等妹子好了,再与你好好算账。柳溪说完,手指压上了景岚的唇,阿岚,你再说话,我也没法子集中精神了。 景岚忍话,努力摒弃那些杂念,闭上双眸,催动气丹运转起来。 柳溪还记得《鱼龙舞诀》的修习口诀,过了第二层【同心境】后,要突破第二层的第九重到达第三层,口诀上有说,要经过业火焚身之痛。她悄悄咬牙,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忍住这样的痛,捱过去,才能救沈将离。 景岚觉察到了柳溪的轻颤,她忍下那些柔声安慰,不敢多想,不敢多语。 当杂念尽去,两人很快进入了忘心之境,任由体内的内息在经络中窜行,将身子烧得越来越烫。 常人的经络,怎能经得住这样源源不断的内息窜行?所谓业火焚身之痛,皆是内息窜行时引发的经络剧痛。好似要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熔化了重铸,越往后修炼,两人就越是疼痛,甚至还忍不住发出强忍的痛嘶声。 气丹滚动,内息源源不绝。 内息越是强劲,窜动越快,就越容易失去控制。 这也是突破第三层最危险之处,一旦控制不住内息,必定会血脉崩裂,爆体而亡。景岚与柳溪好似在刀锋上行走的两人,稍有不慎,便会被刀锋切成两半,死在当下。 月亮爬上了檐角,淡淡的清辉落在庭中,照在庭中负手而立的黑袍女子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格外颀长。 云姬望着满天星辉,幽绿色的眸子看不出是喜是悲。 她的袖下,右手中捏着一个小玩意,上面已爬满了裂痕,似乎随时会碎在她的掌心。 没有下一回了。 云姬忐忑,垂下头来,沉沉一叹,心道:柳溪,景岚,你们两个千万不要让我失望眸光一沉,她抬眼望向紧闭的房门,天下有许多事她可以掌控,可眼下这一件,云姬只能期待天遂人愿,让那两人顺利修到《鱼龙舞诀》第三层。 夜越来越深,景渊却不敢有半分松懈,他提着灯笼,带着将士在城中巡了又巡。 铃铛。忽地,他停下了脚步,看向远处低矮城墙上的熟悉身影。 金铃铛听见了景渊的声音,提灯往城墙下一照,阿渊,原来你也没睡。 诸位辛苦了,下去歇着吧。景渊回头对跟着的将士们下了令,提灯踏檐,掠上了城墙,稳稳地落在金铃铛身前。 景渊皱眉,心疼看她,回去歇着吧,巡城之事都交给我。 我不!金铃铛干脆否决,伸手掐了一把景渊的脸,你比我还瘦,你都可以熬,为何我不能? 哪能一样?你是姑娘家,我是 怎的?是男儿就比姑娘家厉害一等? 景渊的气势瞬间大减,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敢是这个意思。金铃铛得意一笑,伸手牵住了景渊的手,紧紧扣住,低声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景渊心头一暖,顺势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知道你还不听话。 金铃铛满心羞涩,又忍不住狂喜,伸臂搂住了景渊的腰杆,偎依在他的胸口,温声道:我也会心疼你的,大傻子。 景渊心神俱荡,情人间的呢喃最是醉人,他不禁傻傻一笑。 金铃铛没有听见他的情话,有些懊恼,微微推了推他,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大傻子,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么? 说什么?景渊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