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运入府库,动静越大,城中的人看见了就越安心。 柳溪匆匆扫了一眼城上守军的数量,这一路行来,东临东郊也没瞧见什么扎营的痕迹,柳溪不禁有些不安。 守军这般少,难道是逃了? 九叔,阿岚在何处?柳溪急声问道。 景九叔皱眉,正色道:昨夜少主与三公子就率军迎击敌军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她带了多少人?柳溪再问。 景九叔如实回答:少主带了七成兵马,剩下的都交给我戍守东临。 是全部人马的七成?柳溪又问。 景九叔恍然,知道柳溪在担心什么,他温声安抚道:少主说,若想离开的,便让我把府库的陈粮拿出来发放,走还是走了几百个,但是大部分都留下来了。 嗯?柳溪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惊讶。 景九叔微笑,少主长大了。 柳溪会心轻笑,我想也是。她没有细问下去,看东临城并没有闹兵变,足见这丫头是动了脑筋办事的。 一日一夜柳溪垂头琢磨了一下现下战局可能的形式,忽然抬头,对着景九叔道:九叔,我需要百人轻骑,城中的骑兵可还能调出百人来? 景九叔点头,可以! 劳烦九叔。柳溪感激地点了下头。 景檀猜到柳溪想做什么,嫂嫂,你赶了一日的山路不如我去 阿岚与三叔已经打了一日一夜的仗。柳溪瞬间堵住了他的话,二叔若是愿意随我驰援前线,倒是可以随我去一趟。说完,柳溪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了景九叔,九叔,我要换匹马。 景檀也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了景九叔,九叔,我也换马! 柳溪冷眼瞥了他一眼,从马鞍边解下了一剑一刀,剑是景岚的礼物,刀是普通的柳叶刀。她干脆地把剑负在身后,提刀回头,对着驶近的车队高呼一声,妹子! 姐、姐。沈将离从其中一辆马车中探出个脑袋。 柳溪笑道:留在城中,与军医一起准备大量伤药。 领、命!沈将离答得清脆。 很快地,景九叔重新牵了两匹马来,又调集了百名轻骑兵来,等待柳溪调配。 辎重马车缓缓驶入东临城,柳溪扣下了一箱火器。 百名轻骑兵看着柳溪把火器箱打开,里面装了满满的一箱拳头大小的雷珠弹,每颗雷珠弹上都有一根信子。 柳溪拿起一颗雷珠弹,对着百名轻骑兵正色道:每人配备两枚雷珠弹,一会儿随我驰近敌军,拉掉火信子,往敌军密集处扔!说着,她挑眉看了一眼最前面两个神情不屑的骑兵,冷声问道:可记住了? 记住了最前面两个骑兵答得慢条斯理,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女人命令过,那便随便答几句好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景檀正欲上前把两人揪下来。 听我的命令,委屈了两位爷?柳溪放下雷珠弹,提刀走近两名骑兵,她眸光中腾起一抹杀意。 两名骑兵笑道:打仗的事,就不劳你们这些 噌! 柳溪的刀骤然出鞘,刀锋凉凉地割破了当先那名骑兵的胸甲,凉凉地在他胸膛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刀刃入肉不深,却是出奇的疼。 他捂着胸口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不停呼痛。 旁边那人噤声不语,哪里还敢再多言一句? 这是军令!柳溪一脚踩上那人染血的胸膛,谁还不服的?尽管来,看看是你的甲衣坚硬,还是我的刀锋利!足尖用力,那人发出一声凄声惨呼。 欺软怕硬。 人性如此。 只有比那些人更狠,更惹不起,才能得到该有的尊重。 我我知错了脚下那人痛到极致,忍不住大声求饶。 柳溪冷睨了他一眼,终是松开脚,狠声问道:记住军令了么?! 诺回答她的声音稀稀拉拉的。 九叔,重新找一百轻骑来,这些兵柳溪带着浓烈的杀气握紧柳叶刀,凉声道,比女人都不如。 诺!轻骑兵中,蓦地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 柳溪侧目望去,只见那少年坐在马背上,神情坚定。 从今日起,你便是轻骑兵的百夫长!柳溪声音洪亮,等阿岚大胜归来,再做嘉赏。说着,她冰冷的眸光扫过其他人,你们看不起女人,有种的就拿出你们的血性来保家卫国!怎的,看我是个女人就好欺负了?蓦地声音一凛,不服的,尽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