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陈茶,这事会烂在他心里。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她,觉得配不上她才没跟她处对象?” 程樘奇怪地看了陈茶一眼,“处对象跟喜欢不喜欢什么关系?” 陈茶:“……” “不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处对象?” 程樘觉得陈茶有些大惊小怪,“哪来那么多喜欢不喜欢?穷人家娶个媳妇难如登天,有人跟就不错了还情情爱爱?惯的!在我们这男女结婚都是媒人介绍,父母同意了就能结婚。有些人结婚之前就见过一两面,不都过一辈子?” 还有句话到嘴边,程樘又咽了回去。 如果跟你一样因为不想嫁就离家出走的话,那钱榆村也剩不下几个姑娘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包办婚姻?现在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自由恋爱自由结婚。” 陈茶震惊于程樘的古板思想,以至于忘了追究他跟红方巾的过去,试图矫正程樘的恋爱观,一直教育到家门口。 “咦?我们走的时候没关门吗?还是遭贼了?”陈茶纳闷地看着四敞大开的木门,这么穷还会被贼惦记?还好,她的钱都揣在身上。 程樘没说话,把背上背着的桌椅放到地上,几步迈进了屋。 门是他锁的,他记得很清楚。 第17章 、他未婚妻 chapter17 “怎么感觉少了点东西,又说不上少了什么。”陈茶皱着眉四处打量。 “柴草不见了。” 陈茶一拍脑门,“对。” 之前柴草堆满了半间屋,随着炕的修复和程樘打了新的桌椅,就把大部分柴草都清理出去了,只余了一小部分,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灶台旁。 如今屋里屋外的柴草都不见了。 “谁会偷我们的柴草?偷柴草做什么?”陈茶十分纳闷,不懂这玩意有什么值得偷。 程樘没回答。 答案显而易见,i柴草就是用来烧得,在钱榆村除了做饭就是烧炕用。 尤其是像程樘和陈茶这样的人家,没钱买碳只能把炕烧热了才能睡个暖和觉。 但,柴草不要钱,谁这么缺德偷柴草? 偷走柴草的人看起来着急忙慌,碎草落的满地都是,一直顺着大道向南。 陈茶眼睛一亮,指着碎草扎对程樘道:“我们跟着痕迹就知道是谁偷我们的柴草了。” 程樘摇头,“不用跟,我知道是谁。你先回屋暖和会儿,我去拾柴。” 陈茶:“……” 她没想到程樘竟然这么轻飘飘地一句话揭过,有些生气,“是不是红方巾让人干的?你不舍得找她算账?” 说完又觉得不对,打完架他们就往回走了,就算红方巾骑自行车,也最多只能比他们早回来个十分钟,说什么也搬不走里外里那么一大堆柴草。 程樘有些牙疼,不知道她为什么跟英子较上劲了,他捏着眉心耐心解释,“不是英子,是我二伯一家干的。” 陈茶见程樘说得笃定,立马转身往外走,“我去找他们要回来!” 程樘拦她,“别去了!这些柴草本就是他们的。再说你去了也要不回来,以我二伯那性格,大约会吧草藏起来装无辜。” “可是这些碎草一定会掉一路。” “别的地方我不确定,但是他家附近的他一定会扫干净。” 陈茶不服气,非要去看看。程樘拦不住只能作罢。 沿路掉落的碎草确实一路指向程鼓家,但是到了程鼓家屋后的十字路口就消失不见了。 陈茶不死心地在程鼓家院子里看了看,也什么都没有,院子是刚被扫过的模样。 她站在院外,在进去大闹一场和息事宁人之间纠结了一会儿,选择了后者。 一是没证据,二是怕张红艳催促她跟程樘结婚。 再者,如程樘所说,那柴草要真是程鼓家的,自己去闹也师出无门。 陈茶闷闷地回家,程樘已经去捡柴了。 陈茶想了想也拿了根绳子往护河堤走去。 如程樘所说这里是平原地区,而且是退海的盐碱地,不说寸草不生也差不太多,根本没有足够的柴草供附近村民使用。 护河堤以及两侧的树林里,干干净净连一根食指粗的枯树枝都找不到。 陈茶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有地方穷到别说煤炭,连草都烧不起。 她跑了好远才找到程樘,他正在一棵很高的树顶上掰枯树枝。 “你小心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