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蓝更是拉了白水柳的手,叮嘱一些话。 诸如,到了婆家要照顾相公,伺候公婆,遇事不要过于意气用事,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知家中。 倘若因为距离远实在不便的,可以先知会了廖掌柜,让他帮忙。 若是手头不宽裕的话,一定要跟家中说,家中的生意和银钱,都是为他们姐弟几个准备的,不要心疼这个。 若是不忙的时候,便时常回来看看…… 都是一些又唠叨又琐碎的一些事。 白水柳仔细听着,一一应下,却也是将苏木蓝的双手攥的越发紧。 吉时已到,花轿需得出门,待走出了白家村后,换乘马车,赶往府城。 时候耽误不得,苏木蓝便将还不曾说完的话,尽数都咽了下去,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嗯。”白水柳点了点头,由白米豆背着,上了花轿。 待那花轿帘子落下,耳边唢呐锣鼓响起的瞬间,强忍了许久的泪,在这一刻汹涌而出,白水柳再也忍不住,呜咽地哭了起来。 新娘哭嫁,视为十分吉利之事。 送亲之人簇拥着邵安平和花轿出了门。 苏木蓝和白石堂,领着白立夏,白竹叶和白米豆,泪眼婆娑的送到了门口。 沿街的喜钱和喜糖,满目的大红颜色,彰显着此时的喜庆。 白水柳和邵安平的婚事,可以说办的极为隆重而顺利。 成婚后第三日,是回门的日子。 论说,若是远嫁之人,是不必太在意这一日的,只需在当天冲着自己家的方向,遥遥望一望,和丈夫一共拜一拜,也算是过了礼。 但邵安平和白水柳在这一日赶在晌午前到了白家村。 看着俩孩子满脸的疲态和困倦,白石堂和苏木蓝猜得出来,他们两个为了赶在中午回来吃饭,估摸着后半夜便出门了。 不过这也足以显见,邵安平对白家敬重,对白水柳的喜爱和心疼。 白石堂和苏木蓝这一颗心,也算是略略放回到了肚子里头去。 白水柳的终身大事算是彻底有了着落,接下来便是要操心剩下儿女的。 白立夏已是过了十五,这马上过了年便是十六,若是再不张罗,这年岁多少有些大,会影响她的婚事。 苏木蓝寻了个时日,去问白立夏的意思,也透露出来年底许多媒婆来家中提亲之事,将自己觉得好的说给白立夏来说,也问她愿意跟哪个相看一番。 结果,这一个都还没有介绍完,白立夏却是连连摆手,“娘,我这年岁还小,不想过早的去操心这件事,我还想着在爹娘身边再多待两年,也算尽一尽孝心。” 听着这样的话,苏木蓝不由地眨巴了一下。 这熟悉的语气和托词,不是跟到现在都还拒绝冯氏帮着说亲的白永和一模一样嘛。 看起来,白立夏这个状况,跟白永和是差不多的。 苏木蓝凑到白立夏跟前,张口询问,“跟娘说说,他模样如何,性情怎样?有没有你爹长得好看?” “还成,模样不算差……” 白立夏脱口而出,但很快察觉出来不对,只赶紧改了口,“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不知道人在哪里。” 看白立夏这惊慌失措的模样,苏木蓝满脸促狭,“好啦,就跟娘说一说,到底是什么样人家的小郎君,竟是把我家心高气傲的立夏给迷上了?” 既是彻底被识破,白立夏只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