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中的她,蓦然感觉到一阵诡异的寒气。 那寒气从房间里传来,穿透了被褥,盖住了暖炉里的暖气,刺得她皮肤发疼。 相当不舒服。 秦偃月皱着眉头挣扎了一阵,被这股针刺的感觉惊扰得无法再睡下去,只得睁开眼睛。 帷帐里,一个人影正站在床边,无比幽冷地看着她。 一身白衣如雪,冷如霜。 独特的丹凤眼里无风无波,却自有一股怒气充斥。 他就那么站在她床边,死命盯着她。 “姬无烟?”秦偃月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踏马有病?!” 随意进宫也就算了,还跟个鬼一样站在她床边是几个意思? “你脑子被驴踢了?你好歹是个男人,无缘无故跑到我床边来看我睡觉?你踏马的要不要脸啊?” 姬无烟目光幽冷,他将一叠画像扔到她身边,“那只狐狸给你的。” 秦偃月看着散落了满床的纸张,一脸黑线。 她扯过被子来,“你先滚到一边去,我穿衣服。” 姬无烟不动弹。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偃月要被这个大魔头给气疯了。 鬼知道她一睁眼发现一个身着白衣杀气如鬼夜叉的变态在她床边盯着她睡觉的那种惊悚感有多可怕。 “姬无烟你给我老实交代。”她用力拍着床边,“老七绝对不会让你来送画像,你闯进我房间还盯着我睡觉到底想干什么?” 醋坛子绝不会让男人靠近她的房间。 杜衡都不行,何况这变态。 姬无烟面无表情。 “三天。”他道。 “你踏马还想看我三天?”秦偃月惊了。 她想把这辈子学的脏话都送给他。 “……”姬无烟盯着头发散乱的她看了一会,冷笑,“你以为我愿意看你?” 跟玉儿一比,其他女人都是雌性动物。 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愿意看还看,那你把眼睛挖出来啊。”秦偃月气极反笑。 姬无烟凤眸垂下,“三天,我要见到玉儿,你食言了。” 上一次,在宫正司里,他会出手相助,只是想见玉儿一眼。 约定的三天之内见到。 现在都过了六天了,他还没见到玉儿。 听了这话,秦偃月顿了顿。 宫正司事件之后,她受了伤,修养了两天,稍微好一些又给凤离治疗。 忙忙活活这么多天,将姬无烟和玉儿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这事是她的错。 “明天一早,我去白临渊那一趟。” 姬无烟听到“白临渊”三个字,当即杀气四起。 秦偃月不高兴,“我有正事,你再这样小肚鸡肠的,还想不想唤醒玉儿了?” “我让白临渊帮我制作了一味药,那药是唤醒玉儿的关键。等玉儿醒来,我再教给她控制方法。” “哦对了,这个。”她将第二枚戒指拿出来。 “这是?”姬无烟微微蹙眉,“你的戒指?” “不是我的,我无意间得来的,你给玉儿拿去……”秦偃月说着,突然生了一些捉弄的心思。 她嘴角微微翘起,“这是婚戒,开过光的,你可以拿这戒指向玉儿求婚,保证能成。” “求婚?”大魔头的脸霎时从白色变为红色,连脖子根也红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