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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是为了拯救孟惊雁,他是为了拯救他自己。

    可能聂还林对孟惊雁的执念太深了,哪怕他早就知道他不记得自己了,当孟惊雁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很客气疏离的看着他,问他的名字,还要给他送锦旗。哪怕他心里再清楚孟惊雁把很多事都忘了,他也止不住伤心,甚至他觉得质问的话就在嘴边了:我想你想得心肝都在火里烧,凭什么你却能痛痛快快把我忘了?

    他更想把脸色苍白的孟惊雁推在墙上,用几乎聚拢成魔障的日思夜想抱紧他蹂/躏他撕开他,把他拆吃入腹。

    可惜他哪个也不敢,那句保持健康几乎就是他能说出的最重的话。

    不管外面把聂还林传成什么神仙下凡,他都不过刚经历二十二载人间,到底还是年少气盛。他气得想要一走了之,又气得离不开他,最后气得远远地跟在他身后,又狠又怂地想着谁敢动他就是找死。

    跟着孟惊雁回家的那天晚上,聂还林看着孟惊雁和一屋子白布封条住在一起,心里就熊熊燃起一股恨意,他恨自己为什么迟来了这么久,他也恨孟惊雁,但他又不知道该恨孟惊雁什么,最后烈火似的恨就化作一缕凉烟,在他心头徐徐地绕。他有太多计划,但是哪怕是心肝都被焦灼的利爪挠烂了,他还是选择了最保守最隐蔽的一种。孟惊雁就是他的悬着他性命的薄薄一线,他冒不起险。

    守着孟惊雁的第一夜,聂还林就发现哪怕他情绪很低落也能在自己信息素的安抚下睡得安稳,但是却没有正常地回馈Omega的信息素。他之前也隐约发现了孟惊雁对其他人的信息素不敏感,但那时候他其实也不关心,只要孟惊雁没病没灾,别的都没关系。但是孟惊雁不能释放信息素,就说明身体是有问题的,他就不能不管了。

    他回来的第二夜,孟惊雁试镜太累了,跟他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聂还林就没敢贸然用信息素,结果孟惊雁盗了一夜的冷汗,还断断续续地跟什么人道歉,天一亮却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聂还林就没敢再放着他自己睡,连着几天,他就摸索出来一个规律:要是孟惊雁情绪波动得厉害,倒是容易安抚一些,反而是他稍微有点焦虑或是不舒服的时候,信息素就没那么管用了,要距离足够近才能勉强把人哄住。

    孟惊雁又独又要强,他不可能直接提出要和他睡一张床。但是孟惊雁却有一颗惜弱的心,这也就是他在孟惊雁面前示弱的一部分原因,而另一部分原因是他真的很想要孟惊雁的温柔。

    孟惊雁睡得很实,无意识地轻轻挣动了一下,聂还林顺着他的力小心把他放开,又仔细地给人把被子掖好,才躺回楚河的对岸。

    第二天一早,孟惊雁几乎能算是睡到了自然醒,他洗漱完了换好衣服,到厨房找聂还林:还林,你洗澡的时候是不是用我的沐浴露?

    聂还林给平底锅上的荷包蛋翻了个身,稍微压了一下就铲出来放到盘子里:对啊,我喜欢哥身上的味道。

    孟惊雁当他是孩子,根本不会对这种话多想,有点纳闷地把翘起来的头发捋平了:那就奇怪了,到底是哪老有一股橙子味儿啊?

    聂还林手底下顿了顿,他根本不知道孟惊雁能闻见他的信息素,装模作样地抽了抽鼻子:哥想吃橙子了?我今天去给你买,想吃本土的还是进口的。

    孟惊雁从面包机里揪了两片面包出来,往上面涂了点草莓酱夹在一块,一边往盘子里叠一边若有所思地说:我好像每次闻见那股味都是和你在一起。

    聂还林处变不惊,张嘴就把实话当成谎话说:可能是我的信息素吧,我是个甲等,表示喜爱和厌恶的信息素不是一个味儿,友好的那一边的确有时候是橙子味儿的。说起甲等这件事,他完全是一种司空见过的口气,好像像他这样的Alpha满大街都是似的。

    孟惊雁多少年没闻见过不臭的Alpha信息素了,但是他也没打算跟聂还林说自己接收信息素有障碍的事,只是顺着他的话耸了耸肩,瞎逗了一句:还林,我比你大五岁呢,你可放尊重点。

    聂还林低着头把热牛奶倒进孟惊雁的玻璃杯里,没接他的话:哥,今天于晨送你吗?

    孟惊雁递给他一个草莓酱三明治,自己也叼着一个吃起来:对啊,等会儿他就过来接我了。

    聂还林有点不放心,但是也没敢太表现,只是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今天没什么事儿,我能跟着你去吗?

    孟惊雁不太想让聂还林掺合太多娱乐圈的事,想了想还是说:你在定都还有认识的朋友吗?要不要在附近转转?

    聂还林埋头吃着孟惊雁给他的面包,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孟惊雁看着他头顶的发旋,脑子还没决定要妥协,嘴巴就先一步做出了决定:那你带个口罩,别让别人再拍到你。说完就觉得自己是不是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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