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磨着粗粝墙面,进退不能,脖颈发酸,腰间的手几乎要将她生折断。 “我走了。”娄诏终于松开,脸贴上冯依依耳边,低喃一声,“记住了?” 冯依依垂首,前额贴上娄诏胸前。背后磨得发疼,耳垂又是一疼,只能深埋下脸,藏住那些羞赧。 “上去了。”娄诏点点冯依依的鼻子,遂蹲下身子,稍一用力,抱上冯依依的腿弯,将她托出了出口。 要说这出口其实也不高,只是冯依依自己出来就有些费力。 双手把住外面的扶手,冯依依终于从密道里出来,待看清四下,眉间止不住皱起。 怪不得,前日夜里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屋里,感情她做什么事,都在他手心里攥着。 这里可不就是她所住的素雪院? 低头去看,那缝隙缓缓合上,娄诏一直站在里面看她,直到最后一丝光线没有,软塌恢复原样。 冯依依站在那儿良久,记得刚才娄诏在密道中对她做着口型。 他在说:“等我回来。” 经过今日这事,冯依依明白,永王那边是相信娄诏已经伤的不行。给了他亲眼所见,又有那神医作证,怕是现在放下心来。 而关在顺天府的詹兴朝,怕就是永王下一步要救的。 毕竟现在看来,娄诏已经倒下,左相之位已是不可能。 夜晚降临,娄家母女一同来了素雪院。 三人坐在正间,婆子泡了一壶清茶端上。 娄明湘蒙在鼓里,一张小脸满是担忧,说不过两句话,就要叹息一番。 “明湘,你不舒服就早些回屋休息。”娄夫人道声。 楼明湘站起来,确实是精神不济,那日被娄诏吓得够呛。 “明湘,我明日回林家,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住两日,看看桃桃?”冯依依问。 现在娄府这边对于楼明湘来说,确实压抑。一个没经过风浪的小姑娘,整日关在自己院子,还不闷出病来?万一瞧出安临院那假人的不对劲儿,也会是一个麻烦。 再说,林家相对安全,娄明湘同林苑也说得上话。这边,娄夫人也可以安心应付。 娄明湘看看娄夫人,似在征求意见。 “去吧,好好听你嫂嫂的话。”娄夫人叮嘱一声。 “嗯,”娄明湘点头,柔声细语,“我去为桃桃准备些东西带上。” 说罢,娄明湘便带着婢子一同离开。 屋中只剩冯依依同娄夫人,两人说话也就不像方才那样遮掩。 “她是吓坏了,让她跟着你两日也好。”娄夫人往着垂花门,到底心疼女儿,“我这边也放心。” 冯依依手心里拖着茶盏,鼻尖闻着清淡茶香,眉目舒展:“娄夫人为何不带明湘回魏州?” 她听娄诏说过,想送娄家母女离京。 “看来他同你说了?”娄夫人笑笑,眼角皱起淡淡细纹,“对,我不是他的亲娘,他也不是娄家的孩子。可他是我一手养大,他就是我的孩子。” 冯依依不语,娄夫人是好人,她明白,整个娄家人的人都很好。 娄夫人看看冯依依,娄诏是她带大,到底还是了解几分,想那些悲惨往事,定是不会说出来:“你想知道他怎么去的娄家?” “他,”冯依依抬头,手里茶水微晃,“他说这里原是他的家。” 娄夫人站起,脚步轻踩,站到门边,举目看着外头院子,一草一木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