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被砸,一片狼藉。 大夏日的,街上冷冷清清,只有那群闹事者来回穿梭。 大户人家,有众多家丁守着,院墙又高,那些人暂时拿得不到什么便宜。 可是就怕他们联合起来,瞅准哪一家下手,那就难办。一旦被冲进去,家里人都得遭殃,女子更是。 此时,冯依依将家里的人全部召集起来。怕人少,又让不少家仆带了家人住进来,这样人多,真要坏人来了,也顶得住。 朱阿嫂是天天盼着关语堂他们回来,毕竟一帮子大男人,什么压不下? 这天晚上,大门哐哐被砸响。 冯依依站去院中,周边一群人跟着,紧张的盯着大门。 “我们大哥让传个话,你家老爷在我们手里,备好黄金百两,明日去城门领人。”外头传来粗鲁的吼声。 吴管事赶紧跑到门边,隔着大门对外面道:“这位兄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冯老爷嘛,养珍珠肯定家财万贯。”外面哄笑起来,“区区百两黄金,换一条命。” 冯依依冲去门边,双手紧攥。 吴管事摇摇头,示意冯依依别出声。那帮人听见女人声音,还不知会做出什么? “兄弟,这黄金我家实在拿不出……” “少废话,最迟明儿过晌,晚了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说完,外面的人散了,然后一个包袱从墙外扔进来,正掉在地上散开。 那是一只剁下的人手,众人吓得往后退步。 “这,怎么会这样?”吴管事垂头丧气,一脚将包袱踢开,“毫无征兆的就乱了。” “并不是毫无征兆,”冯依依皱眉,“如果是一般的贼匪,怎会想到去占城墙,关城门?必是抢了东西就跑,哪还会留下来?” 这样越想越奇怪,好像是故意将辛城弄乱。 就像林菀玉所说,但凡这种乱事发展成一定规模,必是后面有人推动,或者领头。 对方只给了短短一日,别说家里根本没有什么百两黄金,就算有,你交出去,对方也未必会放人。 说不准,更是直接把你这儿当成一块肥肉,一口吞下。 几个人坐在前厅商议,莫师傅急得来回踱步。 “这如何是好?”朱阿嫂叹一声气,满脸愁容。 “你下去带孩子,别在这儿唉声叹气。”莫师傅烦躁道。 朱阿嫂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帮不上忙,抱着不知道愁的桃桃站起:“要是能用得上我家相公,娘子你尽管说。” 冯依依点头,烛火映出一张担忧的脸。 此时,没有人会比她更焦急,想着冯宏达在那群贼人手里,也不知道受了什么罪? “要不,我去库房看看,凑一些交过去,先稳住对方?”吴管事开口。 “不成,”莫师傅摆手,“这些人,你知道他们一定放人?什么事做不出?” 没人说话,只剩下各自的叹气声。 冯依依心里很乱,冯宏达一定要救,但是如何救却是个难题。 “不知那位领头的人是谁?是不是辛城人?”冯依依问。 吴管事摇头:“不是,是外地过来,最开始也是修河道的劳工。” “你说这事,本来好好地,现在连辛城的百姓也跟着闹,”莫师傅拍下桌子,“他们不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