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是有脾气的,尤其是在听说赵云只有不到两千人翻山绕后成功,难得壮胆了一回。 后世历史上邓艾绕后的兵都比他多呢! 刘度怒道:“赵云欺人太甚!我军一再忍让避战,不过是不想徒增伤亡,指望暑热毒瘴天诛赵云罢了!他倒好,真当咱打不过他、畏之如虎?鲍都尉在舂陵有兵马近万,本府身边还有四千,就这样,他都敢带两千人翻山无粮而来、切入本府与鲍都尉驻地之间? 他以为这是在包围切断我军、让我军首尾不能相顾么?怕是病傻了吧!难道不是我军一万四千人包围了他的两千人!他自己身陷重围了!” 那军司马听太守如此痛骂赵云,还吓了一跳,一时摸不着头脑:“那府君的意思……不会是要末将出城迎战吧?末将以为还是稳守城池的好……” “当然不能出战了!先饿赵云三五天,等他随身行粮吃完,然后再让鲍都尉见机行事!”刘度立刻打消了下属的恐惧。 骂归骂,怒归怒。无能狂怒怒完了之后该避战还是要避战,绝对不能中赵云的诱敌之计。 可惜的是,刘度虽然靠怂躲过了一劫。 而且赵云翻山而来也确实带不了重型攻城器械、也没材料立刻就地打造无法直接攻打泠道。 但赵云卡的位置,还是让刘度很难受,因为他不敢带着四千人直接开城逃命了,怕半路上被赵云追上。 而鲍隆也因为被顶在第一线,想长期死守城池固守也不可能了,迟早得出城野战。否则太守刘度被灭了,他一个都尉继续抵抗算什么?也压不住零陵南部诸县的民心啊,到时候士气民心一崩,还不是全军投降的下场。 赵云等于是以“明牌告诉你我就带两千人绕后、切断你们两个据点之间的要道”,换取了敌军一万四千人不得不跟他野战一场。 龟缩等赵云随身行粮吃尽的那几天里,刘度窝在泠道县城里,每天祈祷“城外丛林地带的毒虫毒蚊再厉害一些,把赵云再叮咬得一病不起,让赵云的士兵再来一场瘟疫”。 可惜老天爷没听到刘度的祈祷,倒是带着三千多人在西边舂陵县围攻鲍隆的李严、魏延、霍峻等人,拿出了久违的投石车,准备给鲍隆一下狠的。 李严毕竟是从湘江支流深水河畔的营浦县,走山谷大路来舂陵的(大路也是相对的,还是山路),所以可以运来投石车的部件。 零陵最南部那些山越族人聚居的山区小县,城防本来就都不好,舂陵好歹还有一丈土堆、上面插木桩子。更差的谢沐、冯乘、营道就更差了,只能算是“用土堆把木桩墙埋起来”造的县城,跟北方的驻军营寨坚固程度没什么区别。 所以鲍隆立刻就知道自己是扛不住攻城武器覆盖的,让敌人长期做准备、修筑围城工事的话,说不定自己的城墙还没敌人的营地工事更坚固。 这种情况下,加上刘度几次求援催他合兵一处、把绕后切断两县的赵云拔掉,他也只能执行了。 只能指望一万多人淹没掉赵云的两千人吧。 当然了,舂陵县也不能完全放弃。 首先是存粮不能给敌人,二来是鲍隆不希望自己出兵往东回援的时候,西面立刻被李严攻破、衔尾追杀。毕竟从舂陵到泠道还有五六十里山路呢,半路上被击尾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鲍隆留下了两千人守城,自己带着八千人去与刘度合围绕后的赵云。 临走的时候,他吩咐手下的军司马:至少坚守五天以上。如果时间到了,最后李严确实攻城太急、残破难守,可以投降。但投降之前,要开仓把县里粮仓的粮食都分发给士兵和百姓,官仓里一粒米都别留,免得资敌。 那个军司马听说坚持够了时间就允许投降,还能瓜分完城里仓库的粮食,当然也就愿意接受这个危险的任务了。 八月二十二日,鲍隆打开舂陵东城门,主力出城往东迎击赵云。 李严因为兵力少,本来就只围攻舂陵县西侧,另外三面都是让出来的,当然也没法追击——别说李严了,包括赵云自己围泠道,也是只围一面的,就是泠道与舂陵之间那一面,另外三面全部让。 否则刘度的信使也不会那么容易联络上鲍隆。这是摆明了不怕敌人互相增援、就等着你互相增援呢。 鲍隆是零陵本地人,而且是猎户出身,对于九嶷山区各县主要的地理概况还是很熟悉的,他见赵云那么嚣张求野战,当然也会在行军过程中加以戒备,以防被赵云半路设伏。 他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