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出来了。 阮秋平想了半天,才努力想出一个缺点来,他瞥了眼郁桓,语气刻薄:这这份鸡蛋羹太少了,还没吃两口就没了,你是怎么做的?一点都不专业! 郁桓笑了笑:那我再去给阮阮做一碗。 说完,他就转身去厨房继续做鸡蛋羹了。 阮秋平又吃了一会儿,才忽然发现餐桌那头,郁桓连筷子都没动过,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问道:你吃饭了吗? 阮秋平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小了,再加上他嗓子本来就哑,郁桓又在厨房忙活,肯定听不清,当即便准备再问一遍。 可他嘴还没张开,就见郁桓端着鸡蛋羹走了出来,语气温润和煦:没有,我不饿,阮阮先吃就好。 郁桓把鸡蛋羹放到阮秋平面前,刚一抬头,就看见阮秋平眯着眼睛看他:郁桓,你不是听力有问题吗?你不是室内两米之外都听不清别人说话吗?怎么这会儿听力又忽然变好了? 郁桓: 郁桓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他第一天与阮秋平重逢的时候为了让阮秋平离他近一点,确实是扯过这样的谎。 他顿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地说:我治好 啪!阮秋平把手中的勺子猛地插入面前的鸡蛋羹里,完美无瑕如镜面般光滑的鸡蛋羹在此刻被砸出裂痕,干净秀丽的瓷勺子和瓷碗相互撞击,发出空灵清脆的声响。 阮秋平看着他,语气阴测测地:说实话。 郁桓: 郁桓冷静分析了一下面前的局势,最终还是干净利落地快速认了错:对不起阮阮,我是骗你的,我太想离你近一点了,所以就撒了谎。 阮秋平冷笑一声:郁先生,您真是和小时候一样,谎话张口就来,这么多年了,这毛病真是改都不带改的。 五岁的时候,郁桓就骗他说自己是从福利院里逃出来的。 结果三十二岁的时候,郁桓又骗他说自己听力有障碍。 如今三十四岁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也把他骗的够呛,说什么会轻一点,慢一点,最后一次骗子!禽兽!王八蛋! 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被折磨得半死的狼狈模样,阮秋平心中的怒火就不断攀升,干脆新账和旧账凑在一起算了。 他看了一眼郁桓,冷酷无情地指向旁边的另一个卧室,说:从今以后,咱俩就分房睡,你睡这儿,我睡那儿! 郁桓皱起眉,缓缓重复道:从今以后? 阮秋平其实也觉得自己这样说有那么点儿过分,但他还是尽量压下自己的心虚,大声说:没错,谁让你骗我来着! 郁桓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阮阮,我承认我做错了事情,我骗了你,但你说的这个惩罚不行,也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了?我觉得合理! 若阮阮真的觉得合理,为什么要故意说得这么大声,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阮秋平声音骤然小了下来:我声音大怎么了?我是理直气壮声音才大的。 阮阮真的理直气壮吗? 阮秋平: 阮秋平戳了戳碗里的鸡蛋羹。 永远分房睡什么的确实是有点儿不太现实。 郁桓默默把一个甜点放到阮秋平面前,说:今天晚上我会去别的房间睡,阮阮好好休息。 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阮秋平脖颈上青紫的痕迹,轻轻垂下眼,说:昨晚我没能控制住我自己,阮阮,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没以后了! 阮秋平恶狠狠地拿勺子挖了一块鸡蛋羹,一脸凶恶地把它放到嘴里吃下去了。 阮秋平感觉自己经过这一遭,虽然是受了点儿罪,但却像是有了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郁桓的庐山真面目。 他原来败就败在心太软,识人不清,一看见郁桓那双黑漆漆亮晶晶,又真挚又深情的眼睛,便控制不住自个儿要向他妥协。 现在倒好了,自从被郁桓那般凶残地折腾过之后,他就彻底认清了郁桓的真面目。无论郁桓表情是如何的无辜惨淡,他都能一眼看见这人身后硕大的狼尾巴。 . 狼尾巴的主人似乎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犯了错,今天便格外殷勤。 阮秋平吃完了饭,觉得渴,郁桓就亲手给他榨果汁。 阮秋平身体乏累不想出门,郁桓就陪着他窝在家里看电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