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满是血色的唇,清晰地吐出一句话:没有人能够逼我标记。 那以后,儿子就对发情期与标记闭口不谈。 分明是那次受了极重的心理阴影,甚至斩钉截铁地表明,希望单身到老。 乾母看着儿子略显不自在的背影:臭小子,是不是心动了? 楼下,只有乾母略显欣慰的笑容。 * 谢家管家不停往外看,企图看到沈矜的身影。 落地窗外,是在风雨凄凄中被摧残的庭院,雨水汇成了溪流,从石板小径中窜流。 整个客厅都没有开灯,餐桌上,放着一只插着18字样的焦糖蛋糕。 周围放着几盏亮着莹莹光芒的的蜡烛,随着溜进来的风摇动着,餐桌前,只有谢凌静静坐着的身影。 管家现在有点后悔,他就应该不顾表少爷的反对,直接开车去学校接人。 管家想再打个电话询问情况,却听谢凌冷淡地阻止:别再打了。 管家觉得,谢凌好像天生就没有亲人缘。 谢家嫡系这边的二少,是谢父第二次婚姻带来的,与谢凌同父异母,总是见缝插针的想要夺取继承人的位置;三少是谢父第三次婚姻带来的,三少人不坏,但在二少的巧言令色下,与谢凌离了心。 两个弟弟让谢凌再伤心,他依旧每年送礼物,等他们过生日。 等来的,就是那句不断重复的快回来了在路上,就这样等到第二天早上,蜡烛灭了,饭菜凉了,什么都没等到。 谢凌能信任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让他上心的更少,还偏偏就这么少的几个人,专往谢凌胸口扎刀子。 连两个亲弟弟都不回来,难道能指望一个血缘淡薄到近乎于无的表弟吗。 谢凌虽然养了沈矜几年,可后来联系也不多,只希望,沈矜不是同款白眼狼。 别怪他说话难听。 另外两位少爷,吸着谢凌的血,却从没一点回应。 管家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让沈矜来一趟,哪想到下一秒就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雨幕中。 管家张着嘴,重重地拍了下窗,哈呀,表少爷,来的漂亮! 谢凌皱眉地看着手舞足蹈的管家,提醒道:注意你的修养。 管家快语无伦次了:大少,表少爷他来了! 谢凌差点站起来,有些失声:来了? 他想去门口迎接,但想到自己兄长的身份,必须有兄长的稳重气魄,不能一惊一乍的,重新端坐回去,背脊挺得更直了。 谢家的主宅在郊区,进了大门后,有一片上千平米的草坪。 沈矜是小跑着穿过这夸张的草坪的,他甚至有点想建议表哥,不然以后在门口放个代步车吧。 他来到门口,想等呼吸平稳再开门,管家却从里面开了门,沈矜看到了一片黑暗中坐着的谢凌。 沈矜问:表哥,我是不是来晚了? 谢凌看向手表,其实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了半小时。 不晚,是我太早了。 谢凌捏着西裤的手指,放松了下来。 沈矜换了拖鞋,被管家格外殷勤地迎到餐桌前。 沈矜无言地望了眼向来很规矩的管家大叔:张叔,你怎么这么高兴? 嘴巴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张叔依旧没收敛,开心为什么要收敛。 他把毛巾递给沈矜,笑着说:因为今天开始您可以喝酒了,需要吗? 谢凌没有任何犹豫地决定了:给他果汁。 成年了在我眼里,依旧是那个哭着喊geigei的小娃娃。 谢凌向来气势十足,沈矜一直是有点敬畏的,忙点头:表哥决定就好。 看沈矜乖乖的样子,谢凌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我教育出来的,这坐姿、这表情、这礼仪,都像我。 这大概就是有弟弟的感觉吧。 还不错。 管家将一道道菜送上去,发现这对表兄弟居然动作出奇地一致。 两人连表情都差不多,表少爷小时候是有表情的,没现在这样,像个玉雕似的。 来回看这对用餐的表兄弟。 不会就是学的谢凌,才变成现在这张冰块脸吧。 小孩子一旦有崇拜对象,就爱模仿,模仿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改不掉了。 管家觉得,自己无意间,好像发现了真相。 沈矜知道谢凌规矩重,餐桌上是食不言寝不语的。 两人安静得用完餐,谢凌才拿出今天新买的打火机,点上蜡烛。 橙黄的光芒中,谢凌表情痛苦,很不情愿地问:要给你唱生日快乐歌吗? 沈矜受宠若惊:啊?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