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久,陆嘉延就好像把那天说的话全都给忘记了一样,一个字都没跟自己说! 盛明稚越想越气,终于没忍住提醒他:“而且你自己说过的话你全都忘了,还需要我来提醒你一遍吗?” 他声音略有些提高。 所以话音一落,衬的别墅里更加安静。 不知怎么,陆嘉延表情有几分愣神。 似乎完全没想到,盛明稚会在意一些如此细枝末节的东西。 就这么一瞬,他陡然记起前段时间和学长出去喝闷酒的场景。 在感情中,陆嘉延完全是一个新手。 盛明稚住在沈苓家的一周,几乎不怎么理他,和所有陷入情感漩涡中的男人一样,他也没忍住郁闷的心情,找人出来喝过几次酒。 一开始,学长还有心思奚落他。 后来被陆嘉延叫的太频繁,家里的老婆怒了,终于敛了看笑话的心思,在酒桌上语重心长道:“你知道你跟明稚的问题出在哪儿吗?” 陆嘉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显然是说,我要是能知道,还在这儿跟你喝酒吗? “我觉得你现在这样,跟我和我老婆刚谈恋爱的时候特别像。”学长用一种过来人的经验侃侃而谈:“我老婆以前追我的时候,我觉得她很好哄。因为她喜欢我,所以我随便送点儿什么她都高兴半天。后来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我发现我不是很了解她,成了我三天两头惹她生气,好几次都闹到分手的地步,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嘉延没说话。 学长道:“那是因为,我以前在这段感情中游刃有余的原因是我不够爱她。人一旦陷入感情就会患得患失,我也一样。当我很爱她的时候,嫉妒和多疑就会左右我的情绪,我那段时间看到她跟哪个男人走得近我都吃醋。” 陆嘉延笑了声:“倒也不至于。” 学长嗤笑:“你也不用站着说话不腰疼,报应没来而已。” 他顿了顿:“而且明稚的性格,我们不了解,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他那个脾气,比我老婆可骄纵个十倍。” 陆嘉延似乎不太乐意听别人评价盛明稚,脸色不虞。 学长连忙道:“别别别,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像明稚这个脾气,你光是哄没有用的,你得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我老婆有时候生气的原因就很奇怪,哄了半天,方向错了。” 他继续:“还有一点。” 陆嘉延以为学长又要发表什么高见,结果对方吊儿郎当的来了一句:“明稚是双鱼座的吧?跟我老婆一个星座的,他们双鱼座的人特别在乎仪式感。你不能光说喜欢他,就等着他答应吧。你和他最大的区别就是你认为已经结婚了,达成了最终目的之后可以忽略过程,但保不准人家就在意那个过程呢?你没谈过恋爱,难道他谈过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婚,你觉得明稚受得了吗。” 回忆戛然而止。 陆嘉延记得,盛明稚似乎,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他是不是应该,追一下? “干什么不说话。撒谎被我拆穿了之后心虚了吗?” 盛明稚见他沉默,骄纵跋扈地旧事重提。 那天是谁鬼话连篇的?什么都会跟他说自己有关的事情? 说哪儿去了?说给鬼听了?反正他没听到。 他气势汹汹,准备跟陆嘉延秋后算账。 却不想等到陆嘉延的道歉。 “明稚,很抱歉。是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盛明稚一愣。 嚣张的气焰顿时削弱大半。 ……那也没有要道歉的程度吧。 但他嘴硬:“你知道就好。” 其实现在说也不晚。 他就是想知道陆嘉延的过去。 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接受。 谁知道陆嘉延的思路和他南辕北辙,男人下一秒开口,差点儿让盛明稚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喷出来。 对方态度真诚,“我不该光单恋没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