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秋实倒是不心疼这三万块,只要招娣真的能找回来就好。 她拿到地址就给陆茂行打了个电话,陆茂行又去找小王,小王再去联系上头部门,一层一层地联系中转,希望贵州那边的警方能够配合调查。 总不能真的就这么凭着一个地址冲过去找人,万一祝翠莲是骗人的呢? 房秋实很快得到了陆茂行的回电,说这事已经备案了,让她耐心等上十天半个月的,贵州那边一有消息就会回复这边的。 她悬着的心算是稍稍落下了点,这才有心思继续帮忙料理祝大山的丧事。 田甜已经回来了,蔬菜和肉食都备得十分充足,又把傅茉的嫂子和婆婆都喊过来帮忙,总算是赶在晚上七点开了席面。 吹打班子也来了,哭唱的声音通过高音喇叭扩散出去,全村都能听见。 张穗穗的娘家人赶在开席之前从医院过来了,一看这里井井有条一点乱子都没出,这才松了口气。 张穗穗的娘找到房秋实,千恩万谢的,房秋实看着满脸风霜的老人家,宽慰道:“我和穗穗是好姐妹,她住院了我肯定要帮一把,这不算什么。” 张穗穗的娘知道有些话不好说,那就不说了,只是再三念叨着:“我家穗穗有你这样的姐妹是福气啊,你放心,我和她爹都说过她了,让她跟你好好干,听你的话,不给你整幺蛾子。穗穗从小就实诚,听话,人也勤快,你不要跟她客气,该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房秋实听笑了,怎么跟家长把孩子送学校去让老师“不听话就打”似的。 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张穗穗的娘家人其实还不错的,她笑着应下,那边又有人喊她,说是孝服不够,让她看看怎么办。 她过去清点了一下:“够的。” 那小媳妇愣了一下,跟她四目相对了大半天,最后总算明白过来了,糟了,她这是把房秋实算进去了,找打呢! 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我这个笨嘴,都怪我,把祝翠莲算进去了。” 可就算把祝翠莲算进去了也是够的,这真是蠢人办蠢事。 房秋实没说什么,又忙着招呼其他的亲眷去了。 很多人都还认识她,也有人吃过她和祝鸿来的婚宴又吃过她和陆茂行的婚宴,这会儿见她在操办丧事,感觉还挺微妙的。 忍不住嘀咕起来:“别人是恩将仇报,她这是以德报怨了啊。” “是吧,要我看就不该管,让祝大山出不了殡才好!” “这一大家子缺德鬼,就该丢人现眼才解气呢。” “也不好这样子说,这大半年来穗穗跟她鞍前马后的,人看在穗穗面子上,给穗穗一个人情也是正常的。” “那就看穗穗以后会不会背后捅刀子了,要真是那样,那穗穗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我看不能,穗穗以前日子那么难过的时候都没跟着这一大家子作妖,以后也不会的。” “但愿吧,我是瞧着房秋实有点太大度了。换我我是不能的,我还要在祝大山棺材上吐几口呢!” “我也做不到,我还会到他坟前去吐几口,唾沫星子淹死他才好。” 这边正议论着,院门口便有了动静,刘秀娘的娘家兄弟来了,还有她的妯娌们,以及那些侄女侄子什么的。 到这里一看,居然没等他们就开席了,立马拉下脸想走人。 房秋实倒是跟他们见过一次面,毕竟这些人也是刘敏娘的娘家人,是陆茂行绕不过去的舅舅舅妈们。 不过她没打算去热脸贴冷屁股,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一扭头,忙别的去了。 跟这种人做亲戚,瘆得慌,多大脸啊这么多人就等他们几个。 等他们一打听,知道操办丧事的居然是敏娘的儿媳妇茂行的媳妇房秋实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