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猪圈里的…… 都说人要脸树要皮,可祝翠莲大概不屑与人为伍,所以豁出一张老脸,无论如何要让房秋实不安生。 可房秋实既然敢请这一家子,就没带怕的,此时端着酒杯,安静地看着她,面带微笑。 她和陆茂行原本已经敬完一圈酒了,两人回到前面那桌,跟陆家的亲眷闲聊,台上请来的气氛组正在唱歌跳舞,一切都像是完美的圆满的。 就在这时,祝鸿来转动轮椅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服务员,手里端着酒水。 祝鸿来似乎根本不觉得今天是他的耻辱,居然舔着脸过来,要祝这个“表弟”新婚快乐。 陆茂行自然爽快地应下,左一杯右一杯,短短十几分钟就被灌了半斤酒下肚。 正接过第十杯,祝翠莲就过来了,她这么一喊一闹,所有人都好奇地看了过去,议论声中陆茂行正好可以放下酒杯,过来问问怎么回事。 这么一来,祝鸿来灌倒陆茂行的计划就被打断了,而祝翠莲根本没有察觉到祝鸿来那怨毒的目光,依旧在那里倾情演绎什么叫做没有素质的泼妇。 陆家的亲眷倒是淡定,一个个坐在那里,不动如山,房秋实见状,便端起酒杯走上前来。 她身材娇小,在祝翠莲面前是矮了不少,可这气势上却完全不输。 她认真地聆听者祝翠莲的控诉,时不时低头抿一口酒,在所有人的好奇心被吊到最高处的时候,才笑着说了一句:“嗨,我以为多大点事呢,要不是我跟茂行结婚,他俩都没机会认识,怎么可能今天刚见面就勾搭到一起呢?表姐你肯定是想多了,过来吃饭吧,马上就要上蹄膀山药汤了,我特地拜托了大厨,说我表姐气色不好,得多炖会给你好好补补。” “我自己有男人,他会疼我的,不需要你假惺惺!倒是你那个姐姐,是不是做寡妇太久了看见个男人就往上扑啊?不然怎么跑我家晓东怀里去?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这婚你也别结了!”祝翠莲想不通,这房秋实的嘴巴怎么变得这么能说了? 先是提醒大家,房春花和谭晓东根本不认识,今天才第一次见呢,可见是她祝翠莲在胡搅蛮缠。 又说什么她气色不好,要补补,既装了好人,又暗示大家,她祝翠莲婚后似乎过得不好,所以这才逮着机会闹腾。 祝翠莲咂摸过来这几层意思之后,心里不免一阵懊恼,失算了,没想到房秋实的聪明劲儿都用在怼人上面了,糟糕! 可是她不能就这么打退堂鼓,当即咋咋呼呼地叫人跟她去步梯间看看。 房秋实没动,依旧噙着一抹笑:“看来表姐是真的受委屈了,倒是奇怪,一个大男人抱着女人,你不去质问是不是这个男人动机不纯,反倒是逮着那个女人一通诋毁,这可不行啊表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看多半是我姐姐喝醉了,走不动道儿,晓东为人善良,帮着扶一把送一程,多大点事儿。表姐啊,你还记得大山叔经常说的,家和万事兴嘛,你看祝家,闹了几次家运就败了,房子也塌了,鸿来的腿也断了,这便罢了,你自己的孩子还没了,你说说,你这脾气再不改,要吃多少亏啊?” 房秋实说话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听着就像是真的在苦口婆心地劝慰,可话的内容,却是句句化作了刀子,扎在了祝翠莲心口,也扎在了祝家人的心上。 祝翠莲怒了:“你什么意思?啊?房子塌了关我什么事?祝鸿来自己没长腿不会跑吗?被压了也是我的错?不行,我受不了这个委屈,我这就带几个小媳妇去看看,看看你姐姐是怎么勾搭我家晓东的!” “哎呀表姐,我可没说房子塌了怪你啊,我只是说家和万事兴嘛,以前你们不都这样劝我的?你看我现在,不就挺好的。人啊,最重要是心平气和,和气生财嘛。”房秋实说着侧身让开,叫服务员把炖好的蹄膀山药汤先给祝翠莲尝尝。 祝翠莲却怪叫道:“放你娘的屁!这是我心平不平气和不和的事吗?这是你姐姐不要脸,非要勾搭我男人!我受不了这个委屈,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这样啊,那你离婚吧。”房秋实把手里的舀子放了回去,盛好的汤也放到了桌子上,用最温柔的口吻说着最残酷的话语。 “什么?”祝翠莲完全没想到,房秋实不但不以为耻,还很干脆地让她离婚? 凭什么?她可以不要谭晓东,却不能便宜了房春花! 再说了,她还没找到机会报复谭晓东呢! 这个贱男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完全不像看起来那么忠厚老实,可把她坑惨了! 最关键的是,谭家老少三代六个人,都上赶着磋磨她,她必须让这一家子全都给她跪下赔罪! 在这之前,她是不会走的,谁也别想让她错失近水楼台下狠手的机会! 她索性豁出去了,不留情面地践踏另外一个可怜的女人:“你不去劝你姐姐不要惦记别人的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