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听祝翠莲隔着一扇门,在那说些不知廉耻的混账话,气得老高夫妻俩,一个捂着心口倒了,一个扶着额头,也晕了。 这事到底还是惊动了黄克勤,他是镇长,家就安在了镇上,离招待所也就一条街的距离。 招待所大晚上闹了起来,他很快就收到了消息赶过来帮忙劝架,这一劝,才知道是祝家的人闯祸了。 他不爱掺和家务事,立马把他弟弟黄克俭叫了过来,黄克俭做倒爷手头阔绰,早就买了货车和小轿车,跟祝家关系又好,便没有什么舍不得的,立马开上小轿车,带上老高家两个和“生病”的苗苗,先往县城去了。 至于剩下的这群人,则叫他隔壁的跟班二狗子开着货车,全都塞进去,跟在后面风风火火也去了县城。 一晚上各种检查折腾下来,祝苗苗根本没病,倒是老高夫妻俩,一个气得脑溢血,一个心肌梗塞,差点没救过来。 抢救室门口,高家三兄弟一个个急红了眼,几次想揍祝鸿来,都被黄克俭拦下来了。 黄克俭也头大,已经叫二狗子去接祝大山夫妻俩来了。 他拦在两拨人中间,劝道:“可能有什么误会,等老祝他们来了,你们再对质个清楚,现在别吵别闹,咱这是在医院,会打扰别的病人。” 祝鸿来忙不迭点头,可一对上高家三兄弟的眼神,立马怂了,虽然怂了,却还是强撑着一口快泄气的胆气,把祝翠莲护在了身后。 至于房秋实和陆茂行,则一直安静地站在走廊尽头,不参与,也不离开。 不参与是因为不感兴趣,不离开是因为房秋实要确保这事必须闹大,哪怕祝鸿来迁怒于她,她也不在乎。 等祝大山和刘秀娘被二狗子接来后,看着一走廊黑压压的人头,两口子差点先动起手来。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祝大山都不用问,光看高家兄弟的表情就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了,而刘秀娘,却还在天真地试图遮掩过去。 这么两个离心离德的夫妻俩,自然很快争吵起来,于是还没走到抢救室门口,祝大山已经一巴掌糊在了刘秀娘的脸上:“败家娘们儿,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老子舞把戏!活腻歪了你马哥把子的!” 刘秀娘被打得满嘴是血,门牙都飞出去一颗,落在高海的面前,叫高海一脚踩住,冷哼一声招呼了其他两个兄弟,气势汹汹地往刘秀娘面前逼近。 “你们的宝贝女儿,祝翠莲,说什么‘你祝鸿来这辈子只可以有我一个女人,我祝翠莲这辈子也只有你一个男人’,还说什么‘反正咱们还有苗苗这张王牌,实在不行,就让咱爸成全咱们两个呗,他老人家还能不要自己的亲孙子’,又说什么‘那个死鬼高洋根本就没力气碰我,我自始至终都是你的’。我想问问大山叔,对于这些事情知道多少,隐瞒包庇了多少?对于我弟弟高洋无缘无故被戴绿帽子,给别人家的种垫背当爸,这件事又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今天这事,你不给我们兄弟几个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就别想走出这医院!” 高海是老大,五大三粗的庄稼汉,浑身都是腱子肉,又是正当年富力强的年纪,真要是揍起人来,祝大山不见得他的对手。 更何况,他还带了高江和高河两个,兄弟三个,其利断金,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祝大山到底是跑过货、见过世面的,一看这架势是没法再把红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了,干脆实话实说,剖心挖肺,跟高家兄弟坦白从宽了。 高海听完眉头一挑,看着走廊尽头的女子:“看来大山叔不光是对不住我们高家,还把人家小姑娘当傻子戏弄呢?” “他大哥,你听我说,秋实已经原谅鸿来,愿意给鸿来一次机会了,所以呢,这事在咱们祝家算是告一段落了,现在我就是想,该怎么弥补你们高家的损失,要求你们尽管提,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