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 她们俩大眼瞪小眼,惊得久久说不出话,连魏芣都暂时放弃了刨垃圾,蹲到她们面前一起看着瓶子。 “他们把病毒试剂放在矿泉水瓶子里,然后又挖了个地洞,就为把瓶子放在里面?”魏芣问。 这件事情听起来简直荒诞得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小王在这时候又凑上来打岔:“你们真是救援队吧?杨婉姐刚才也说了,这座小区里已经没有活人了,所以你们要救的人肯定多半也已经跟我一样了。你们都能把他救出去,带上我也是顺便的事情,对吧?还能多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谁知三个人听他这番话,忽然如梦初醒。 “好家伙,你们谁还记得我们来这儿是干嘛的了?”槐岳问,“我们好像都已经把正事儿抛到脑后了。” “我觉得吧,现在可能是把这里的事情尽量搞清楚,然后上报给国家才是正事。”魏芣沉吟一会儿才说。 “那钱呢?不要了?”槐岳又问。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洞里的秋明反问她,同时给她塞了三个瓶子。 “命重要。”槐岳接过瓶子回答。 三人在几句话间达成了共识,可小王却是一头雾水:“这就……为了国家大义,人也不救了啊?” “我们是救援队,但是这次不是来救人的,雇主让我们去他房间帮他找个东西,可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东西能比这些还重要呢。”槐岳向它解释,然后指着包里的瓶子问。 他们在上面说话的这功夫,钱溢已经又有了新发现。 所有瓶子下面,平放着一个防水袋,里面封着一本黑色笔记本和一只圆珠笔。 钱溢拆开防水袋,翻开笔记本,潦草但也能看懂的字迹密密麻麻展现在她眼前。 【我叫陈山,他们都叫我老三。】 钱溢倒吸一口冷气,惊道:“我找到了老三的笔记!” 十分钟后,五个人齐刷刷蹲在地上。 大纸箱底下的玻璃瓶只有一层,但数起来大概也有近百瓶,上面同样贴着小标签,里面也同样只有一两滴液体,全部都被魏芣塞进了背包。导致现在背包看着没多少东西,实际上很有重量,而且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把瓶子撞碎。 而从地洞里拿上来的数十个塑料瓶,都被槐岳捏扁了塞进钱溢的背包。与魏芣相反,钱溢的背包看起来格外的满,可实际上并没有多重。 他们凑在一起,看向老三的笔记。 【我叫陈山,他们都叫我老三。 之所以叫我老三,一是因为“三”和“山”谐音,二是因为六个人里,我的年纪排第三。 作为六个人里唯一一个本科毕业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沦落到跟他们这种人共事的地步,但仔细回想,好像如今的情况也是必然。 起初,大学毕业后,我没有读研,认定了死理,一心就想找专业对口的工作。可是或许是运气不好,又或许是我心气太高,工资低的工作我看不上,工资适当的我嫌弃地理位置不好,而工资高的,他们又嫌弃我只是个本科生。 找工作屡次受挫,有朋友给我介绍专业不对口,但工资高、地理位置也好的工作,都被我拒绝。 现在回过去想,如果我当初接受了那些工作,是不是就可以避免现在的命运呢? 大概找了七八个月,我才终于找到一份符合我心意的工作。双休、朝九晚五、包食宿、位于h市新开发的繁华地带,实习期工资就有一万。 天上掉了这么大个馅饼,我毫不犹豫也不怀疑地吃了下去。 第一天过去,他们教我实验室的规矩和仪器操作。第二天过去,他们教我给小白鼠注射他们送来的试剂,并详细记录小白鼠的反应和各项生命体征。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一年后,他们都让我每天重复这一模一样的工作。 我很疑惑,也很焦虑。 疑惑在,他们告诉我这是在研究神经内科的药物,可是每次小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