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终于找到了强有力的支撑。段老五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请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尽可能地详细一点。” “他搬着几块砖头走进了学校的传达室,他走得很快。” “他一共搬了多少块砖头?” “很多,我没有数。砖头的高度已经到他的下巴下面。” 这就对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数是不可能的。 二丫和他丈夫看到的偷砖人,他所码的砖头确实很多。 “他搬了多少趟?” “小完便,我就睡觉去了,尿盆就放在窗户跟前。搬几块砖头,不算什么事情。我是在听说你们把段师傅抓起来以后,才想起这件事情的。你们可能不知道,街坊邻居都不相信段师傅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五月一号,你们勘查现场的时候,我也在场,你们从窨井里面弄出了几十块红砖。这些红砖很可能就是段师傅搬的那些红砖。” 有了黄师傅和小王这两张牌,不怕段老五不低头认罪。 “小王,我们正准备审讯段老五,你和郭大姐也来参加吧!必要的时候,你来说。” “我们俩参加你们的审讯,这——这合适吗?” “没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小王,你别磨叽了,像段老五这样的歹人,不把他送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以后还得祸害人间。”郭启红道。 “行。你们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欧阳平和郭老领着郭启红和小王走进办公室。 段老五已经看到了郭启红和小王,他的眼睛里面掠过一些阴影。 段老五只是用眼角瞥了一眼郭启红和小王,便将视线转向别处。 “段老五,把脸转过来,我们让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郭启红和小王坐在欧阳平的旁边,但段老五的视线一直没有和他们俩的视线对接,段老五分明是在回避着什么,他的眼睛眨得很厉害,频率比先前高出许多。 欧阳平从包里面拿出了黄师傅交给他的那把非常特殊的刀,刀口用一张折起来的报纸裹着。刀口太锋利了,不小心会把欧阳平的包割破。 欧阳平将刀放在办公桌上,办公桌距离段老五坐的地方只有一米左右。 段老五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把刀,对于这把刀,段老五应该是很熟悉的。 “段老五,你认识这把刀吗?” “不认识,没有见过,这是什么玩意?”段老五在装傻。 “没有见过?好吧!让我来告诉你,这是鞋匠黄师傅常用的一把刀。” “我想起来了,黄师傅的鞋摊上确实有这么一把刀。”段老五还在表演。真是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 “很好,想起来就好,我问你,黄师傅是不是经常把鞋摊子放在你的屋子里面?” 段老五愣了一下,道:“不错,刮风下雨逇时候,他会把鞋摊子放在我的屋子里面。但不是经常。”段老五已经从欧阳平的话里面感觉到了一点分量。 “一九六六年三四月和六月,黄师傅把鞋摊放在你的屋子里面,是不是这样?” “时间隔了这么久,我想不起来了——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人老了,记性越来越不行了。” “根据黄师傅的回忆,就在六月这一次,有一天早上,黄师傅从传达室拿走鞋摊以后,发现这把刀的刀口有一个缺口,缺口两边的刀刃卷起来了,这分明是有人用了他的刀,鞋摊子放在你的屋子里面,所以,这个人只能是你段老五,你用这把刀杀害了萧红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