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这样想,但我确实没有那么做。我在学校看了好几年的大门,每年农忙的时候,我都要回家几天,地里面的东西得收,农时是不等人的,有时候,村子里面的人也会帮帮忙,但总不能老指望人家,哪家都有一摊子事情,这——你们可以去问问学校的邱主任,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再说,我能想这么远吗?那我不成神仙了,那房大庆是我的外甥子,虽然不是亲外甥,但那孩子经常拎着东西来看我,我为什么要害他呢?” 段老五被捕之后,很可能把该想到的东西都想到了,他的头脑很清醒,思维很清晰,语言的逻辑性很强。这一点和凶手作案的手法非常接近。 “我们第二次找到你的时候,你让我们到火柴厂和油坊巷去了解房大庆的情况。你想把我们的实现吸引到房大庆的身上去。” “你们找我了解情况,我能不说吗?不说不好,说了又不好,你们也真难伺候。”段老五的言语之中暗含讥讽,这说明他此时的心理状态比较好,“我真不知道下面要不要说话,如果你们不让我说话,那我就做哑巴得了。”段老五开始矫情。 “你试图把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段老五的身上,却不知道房大庆早已悬崖勒马,改邪归正。” “这只是你们的想法。我只是向你们反映一些情况,这个案子和大庆有没有关系,还得用事实说话。”段老五话中有话,言下之意是:你们要想证明我杀了人,那就得拿出证据来。 “你刚才说你不知道那些站巷口的女人姓甚名谁,实话告诉你吧!施梅兰和萧红叶是好朋友,她们俩无话不谈,你做的那些龌龊腌臜,上不得台面的事,施梅兰已经跟萧红叶说了,你和施梅兰做过以后,没有按照讲好的价格付钱,而是扣了两块钱。是不是这样?” “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做过的事情我承认,我跟她做的时候,她嫌我——” “她嫌你什么?” “她嫌我身上有味道。” “是狐臭的味道吗?” “对,她嫌我,很不爽快,干这个,又嫌这嫌那,我才扣了她两块钱。我的钱可不是偷来的。” “不爽快?施梅兰说,你折腾她大半夜。有这回事吗?”既然段老五为老不尊、恬不知耻,那就把话说得深一点,把段老五的灵魂拿出来展示一下,未必是一件坏事。 “我花了钱,做多长时间,她情我愿。”段老五丑恶的嘴脸显露无余,“就是做这个的,又想要钱,又不愿意多干活,天底下哪里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扣了施梅兰两块钱,可萧红叶每次做过之后,都要多问你要几块钱,你印象应该很深吧!” “我没有一点印象。” “没有一点印象?萧红叶跟施梅兰说,她跟你做过很多次。” “胡说八道,做这种事情,先讲好价钱,做完之后,一拍两散,做过很多次?你们也不想一想,她每次做过都跟我多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还会跟她做第二次吗?站巷口的女人又不是她一个人,我为什么要盯上她一个人呢?” 段老五是一个老江湖,不但反应快,而且说话滴水不漏。 “水队长,那把施梅兰叫过来,让她来说。” 不一会,施梅兰第二次走进办公室。 待施梅兰坐下之后,欧阳平道:“大姐,萧红叶是不是经常和他做。” “是的。” “是不是每次做完之后,萧红叶都要跟他多要几块钱?” “是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