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师傅,请您回忆一下,一九六六年六月下旬,您是不是请什么人替您看大门来着?” “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情。” “此人是谁?” “是我外甥子——不是亲外甥,是我表姐家的孩子。当时农忙,家里面没有人手,我就让大庆替我几天,对了,外甥子叫房大庆。你们莫不是怀疑他和案子有瓜葛?” “请您再回忆一下,在那一年的三四月份,房大庆是不是也帮您看过一段时间的大门?” “不错,大庆是帮我照应了几天。” “此人怎么样?我们指的是秉性。” “不好说,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做长辈哪会问那么多,也就是临时替我照应几天。对了,大庆在火柴厂工作,你们不妨到火柴厂和大庆住的巷子里面打听打听,或许能打听出一点眉目来。” “房大庆有老婆吗?” “以前有过。” 看样子是没有老婆。 “什么叫以前有过?” “离婚了。” “为什么会离婚?” “我没有多问。你们可以去找他老婆问问。或许能知道一个大概。” “什么时候离婚的?” “六七年了。” 六七年,这个时间,应该是在火柴厂翻修房子和两个女人遇害的时间之前。这是不是一种巧合呢? “他老婆叫什么名字?” “叫赵杏花。” “在哪里能找到她呢?” “他在镇上开了一家裁缝店,在小街,就是进香桥北面的小街。到小街一问便知,裁缝店就在硚口。” “段师傅,您有没有发现这个叫房大庆的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他做事很认真,交代的事情,不会有半点差错,学校里面也没有说什么。” 两个起身告辞的时候,老太太端着两碗姜汤颤颤巍巍地走进堂屋,老人腋下夹着一把雨伞。 老人将姜汤放在大桌子上,然后把雨伞和李文化的雨伞放在一起:“雨这么大,走的时候,让警察同志带上这把伞。”敢情这把伞是为欧阳平他们准备的。 之后,老人让孙子端着一个烤火盆走进堂屋,老人抱着一捧劈柴跟在后面,进进出出,老人的头发和肩膀上全是雨水。 欧阳平和李文化脱下上衣,在火上面烘。 几分钟以后,欧阳平和李文化离开了段师傅家。 回到茶水摊的时候,欧阳平在老人的茶水摊上卖了五包茴香豆,老人住着两间低矮的小屋,欧阳平只看到了老人一个人,这是一个孤寡老人。 两个人没有直接回镇上,而是去了小街。 两个人在小街找到了赵杏花的裁缝铺——裁缝铺在小街的街口,门口正对着进香桥的石阶,一个不大的门面,店铺里面放着一架缝纫机和一个裁衣服的铺板。墙角上拉着几根绳子,上面挂着一些衣服和布料。铺子里面只有一个人,坐在缝纫机旁忙碌着。 “你们——请问你们找谁?” 欧阳平收起雨伞,靠在墙边:“请问你是赵杏花吗?” “是啊!你们找——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房大庆是你的丈夫吗?” “过去是,你们想问什么?” “有板凳吗?” “欧,对不起。”赵杏花站起身,从案子下面抽出一条长板凳,放在门口——也只能放在门口,因为店铺里面的空间很小。 欧阳平和李文化在板凳上坐下;赵杏花坐回到缝纫机旁。 “你和房大庆是什么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