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担心你们会派人跟踪她,就在逍遥堂看动静。” 欧阳平想起来了,逍遥堂的一号厅,窗外就是大街,坐在躺椅上,掀开窗帘就能看到街上的情况。 “你发现我们的人在跟踪田二秀?” “我看见了。翟所长也说,你们已经对田二秀产生了怀疑。这时候,我开始慌了,一旦你们撬开田二秀的嘴巴,我就完蛋了。我不想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马明槐,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一步错,步步错。我们也有一句话赠送给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现在可以告诉你,即使你不开口,我们也有办法找到你杀害阎高山的证据。” 马明槐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欧阳平和陈局长的脸,他想知道答案。 “在介入此案后不久,我们已经怀疑阎高山的两个孩子的身份,我们可以通过血型来确认你和这两个孩子的血缘关系,所以,你是逃不掉的,从你走上这条不归之路哪一天开始,你悲剧性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马明槐面如土灰,眼神中写满了绝望。 欧阳平和陈局长、水队长低语片刻。 “马明槐,我们手上还有一张大牌,尽管我们已经用不着这张牌了,但我们还是要让你看看这张牌。” 马明槐眼睛里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昨天晚上,我们在抓捕你之前,已经抓捕了田二秀。” 马明槐咬紧牙关,腮帮上的两块肌肉和颧骨下面的两块赘肉在激烈蠕动,准确地说是激烈颤抖。 “马明槐,这是审讯记录,你要不要看一看呢?” “不看了。”马明槐扔掉烟头,低下头,弯下腰,精神上完全崩溃。他没有再点香烟,在此之前,他的烟头一直没有熄灭过,现在还不是精神垮塌的时候,马明槐还有一些重要的情况没有交代呢! “马明槐,抬起头来。” 马明槐很听话,他抬起头,将后背靠在椅背上,颧骨下方的两块赘肉颤抖的更厉害了。 “你把杀害阎高山的过程交代一下,越详细越好。” 马明槐从烟盒里面倒出一支香烟,用打火机点着了,现在,香烟好像已经成了马明槐精神上的唯一支撑。 陈局长也拿起烟盒,弹出几只,打了一梭子,水队长按着打火机把所有人的香烟点都着了。这时候抽烟,感觉和刚开始完全不同了,审讯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4.17”案即将尘埃落定。 “马明槐,说吧!” “我码准了——四月十七号,阎高山肯定要走葛家村这条线。” “你怎么这么肯定?” “阎高山一共有四条线路,每四天轮一次,四月十六号早上,我在上班的路上遇见阎高山到范家营方向去了,我就知道阎高山第二天肯定要走葛家村这条线。” “接着往下说。” “四月十六号下午,我跟主任打了一个招呼,说十七号早上到医院去看医生。”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在做完案后迅速赶到单位。” 马明槐在杀害阎高山之前,还做了一些铺垫,万一警方注意到他,单位就会说,马明槐早上到医院看了一会病,然后就回到了公供销社。马明槐把该想到的都想到了。 “你是什么时候回到供销社的呢?” “十点钟左右。” “十点钟左右?”马明槐从杀害阎高山到赶回单位,总共只用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你是步行的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