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休息。” 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细节,陈局长和欧阳平在调查走访的过程中,乡亲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到这一点。这也难怪,阎高山家住在阎家坳,即使他在家里弄出动静来,连阎正发都不知道,乡亲们忙着自己的事情,谁会知道阎高山在不在家呢。 田二秀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往前走:“每天夜里面都要在院子里面转几次。有时候,他整夜不睡觉。” “转几次”和“整夜不睡觉”就是看着田二秀,防野狗在门外等候喜鹊唱枝头。 “马明槐看到我身上的伤疤以后,是在我面前说过狠话。” “说狠话”就是想除掉阎高山。 “我不允许马明槐这么做。我了解高山,他是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再说,在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高山娶了我,我就是看他人好,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嫁到阎家坳以后,高山对我很好,除了那个方面,他也算一个好男人,都怪我,受不了那种守活寡的日子,我是应该跟高山好好过的,说一句不怕丢人的话,高山知道我和马明槐的事情之后,既没有骂我一句话,更没有打过我一巴掌。你们不知道,高山是一个很老实,很善良的人,他明明知道两个孩子不是他的,可他和两个孩子一点都不生分,还喜欢的不得了。” 田二秀说的应该是心里话。 “没想到马明槐瞒着我把阎高山害了。” “照你这么讲,马明槐杀害阎高山的事情,你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我说的全是实话。如有半句假话,便遭天打五雷轰。”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四月十七号那天上午,高山出门之后,我的右眼一直跳个不停,九点钟左右——大概是这个时间吧!后院门响了,我打开门——我以为是高山回来了——我——”田二秀突然打住了。 “怎么停住了?” “我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是高山,而是马明槐。” “马明槐?” “马明槐挑着高山的货郎担出现在后门口。” “接着说,不要停下来。” “看到马明槐的脸色和高山的货郎担,我就明白是咋回事了。他把货郎担挑到我家来了。这件事,本来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可谁还能说得清呢?我是被赶鸭子上架啊!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怎么样呢?我上了贼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把阎高山的货郎担拆散了放进灶膛烧了,是不是这样?”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欧阳平看了看李文化,将大拇指和食指做成一个环状。 李文化打开桌子上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里面就是那枚铜环。 “田二秀,你看看这个铜环。” 田二秀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 “你应该很熟悉这个铜环。” “这是高山货郎担上东西,这——这是天意啊。” 田二秀脸色大变。 “你们怎么会有这个铜环的呢?” 欧阳平没有回答田二秀的问题。田二秀做梦都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儿子在挖地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个铜环,并且把它交给了警方。 “据我们所知,阎高山的货郎担上有十五个小抽屉,每一个抽屉上都有一个这样的铜环,你们在烧抽屉的时候,没有把铜环下下来吗?” “当时慌乱的很——我被马明槐吓得魂飞魄散,没有想这么多,把烧锅灰弄到菜地的时候,我在灰里面仔细找了一遍,可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愣是少了一个铜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