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扔了一个小纸团。 陈局长上前几步,捡起纸团。 欧阳平也下了砖堆,既然阿娇能扔纸条,这说明田二秀肯定不在家中,既然田二秀不在家中,那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监视了。 小曹放下手中的衣服,站起身,走到陈局长的跟前。 陈局长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我娘到地里插秧去了,她本来说好不去上工的,可我哥走后,她就上工去了。” 同志们的判断没有错,早晨,田二秀之所以不上工,就是担心公安局的人找阿宝了解情况,所以,才呆在家里看着阿宝,防止他到村子里面去和同志们接触。 再聪明的人,有时候也会犯一些糊涂,田二秀也不想一想,阿宝和阿娇是阎高山的孩子,警方介入阎高山的案子以后,怎么可能不找阿宝兄妹俩问些事情呢?当然了,田二秀八成是认为阎高山失踪之时,两个孩子还很小,警方不大可能找两个孩子了解情况。要么就是她觉得自己和凶手做的天衣无缝,公安局的人即使找到阿宝阿娇,也不可能问出什么名堂来。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如母,田二秀难道就没有注意到,阿宝和阿娇兄妹俩是何等的聪明机灵。两个失去了父爱的孩子,他们对母爱的渴望是双倍的,他们能感觉到母爱的份量,一个心有所属,心有旁骛的母亲,她倾注在孩子身上的爱,能有多少呢?缺失是肯定的。 十分钟以后,李文化和周队长从后门走进了阎正发家的院子。田二秀正在地里面插秧,周队长说,田二秀插秧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往常,她在女人中插秧的速度是比较快的,但今天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她大概是预感到了什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身体上看不出什么问题。 又过了十分钟,老雷像一阵旋风一样刮进了院子。 “老雷,快说。”欧阳平迎了上去。 “我们一直跟到后山那块大石头跟前,马主任在大石头跟前抽了半支烟,然后去了雷公岩。” 大家注意到了吗?这是我们第三次提到大石头。 “他到雷公岩去做什么呢?” “在雷公岩的西边——几百米处,有一块墓地。” “马主任到墓地去做什么?” “那个地方叫栗树坡,马明槐家的祖坟就在那里。”周队长道。 “该不会去上坟吧!”李文化道。 “这不可能。”周队长道。 “怎么不可能?” “上坟都在清明节前。没有节后上坟的。马明槐烧纸了吗?” “没有。” “那就更不对了。” “怎么不对?” “上坟都在上午,哪有下午上坟的呢?” “马明槐在这时候跑到父母的坟地去,他想做什么呢?”欧阳平自言自语道。 “马明槐可能是预感到末日来临,所以跑到坟地去看最后一眼;当然,也可能是想赌最后一把。”陈局长道,“这个家伙的行为非常诡异。” “陈局长,您是想说,马主任是想对田二秀不利。” “这个家伙坐不住了。欧阳,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老雷,马主任走的是山腰上的那条路吗?” “对。” “这条路上能骑自行车吗?”小曹没有走过这条路。 “自行车是推行的。这条路如果能骑车的话,小高很难赶上他。” “小高跟上去了吗?” “对,他让我先把情况告诉你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