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工具是早就准备好的吗?” “对。” “你们早就想对陈耀祖下手了。” “对,但一直没有机会。在老泰山出事前,他发过一次病,医生说是轻度脑溢血。” “是医生说陈耀祖得的是脑溢血,还是罗开良说是脑溢血呢?” “什么都瞒不过你们,是罗开良说是老泰山得的是脑溢血。老泰山只是有一点类似于脑溢血的症状,医生当着老泰山的面没有说什么,罗开良留下来和医生谈了一会,事实上是随便聊了一点其他事情,罗开良回到家以后,说老泰山得的是脑溢血。” 如果不是徐在道交代的话,谁能想到呢?连老泰山生病都被他们利用了。他们是在为老泰山的突然死亡做铺垫,创造舆论。 “就是因为老泰山那次发病,我们终于想到了杀害陈耀祖的方法。所以,我们才选择在三月二十九号的晚上动手。” 徐在道就像老牛拉破车一样,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始终不能马上进入主题。 “你进入密室之后呢?这一段内容不要省略。” “几分钟以后,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不一会,佛龛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一道亮光照在密室里面台阶上,老泰山手里面端着一盏罩子灯,躬身走进密室。” “你在什么位置?” “我躲在转弯处。” 所谓“转弯处”就是一个直角,这里再强调一下,进入密室的门,是十几级向下、向东的台阶,行至两三米处,台阶转向北,徐在道应该是站在这个转弯处。 “讲啊!” “老泰山将佛龛恢复原样。然后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 “为什么要等陈耀祖关上佛龛以后才动手呢?” “我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必须等佛龛的门关上。” “继续。” “老泰山走到转弯处的时候,我冲上去,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胳膊控制住了他的脖子。” 捂嘴才对啊! “为什么不捂嘴呢?你不担心陈耀祖喊出声吗?” “他就是喊出声,也没有人听见。” “听不见,你刚才不是说,你在密室里面听见陈耀祖关门的声音了吗?” “关门有震动声,在密室里面当然能感觉到了,与其说是听见的,倒不如说是感觉到的。” “陈耀祖的手上不是端着一盏罩子灯吗?” “对啊!我只有在这时候下手。” “为什么?” “密室里面一览无余,我只有躲在转弯处等他。” “密室里面不是有一些木箱吗?” “木箱都靠墙放着,再说,那些木箱都不大,箱子又不能摞起来,一动箱子,老泰山就会发现。” “这样一来,罩子灯不是就打碎了吗?” “对啊!罩子灯当时就掉在地上打碎了,我就是要罩子灯打碎了。” “这是为什么?” “灯没有了,他不就看不见我了吗?” “他看见你了吗?” 徐在道突然沉默。 “你怎么不说了?” “他——他还是看见了我。老泰山,他举起手中的罩子灯在我眼前晃了晃。他看到了我。这就是我经常做恶梦的原因,我就怕他看到我的脸,说句良心话,老泰山为人虽然很精明,但对我徐在道不薄。他为了自己的女儿百般迁就我,他对我虽然一直心存戒心,但对我的两个女儿是疼爱有加。” “那你为什么要杀害他呢?” “全是贪念害了我。” “接着往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