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发现的钢笔。”欧阳平拿起的是1号笔,“这支笔是我们在张记修笔铺配的笔。”欧阳平拿起的是3号笔,“你还要我往下说吗?” “我不知道您到底想说什么——您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一点?”罗开良一脸茫然的样子。 “这支笔是你从办公室的抽屉里面拿给我们的笔,准确地说,这支笔是你在张记修笔铺配来的钢笔。”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这支笔,我用了好几年,后来不好用了,我才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面。” “我们已经到张记修铺问过了,张师傅说,今天上午十点钟左右,你到他那儿配了一支英雄牌钢笔。” “不错,张师傅说的没有错,今天上午,我确实到张记修笔铺配了一支钢笔。” 这一次轮到欧阳平听不懂罗开良的话了。他承认自己今天上午到张记修笔铺去配了一支笔,却否认他原来的那支笔弄丢了。 罗开良不慌不忙地将右手伸进外套里面的口袋里面,拿出来的时候,手上竟然拿着一只钢笔:“你们看看,我陪的就是这支钢笔。” 欧阳平和同志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罗开良就跟变魔术似地有拿出了一支英雄牌钢笔。 罗开良果然狡猾,他一定是在同志们离开之后又去配了一支钢笔,下午的时间比较充裕,至于,罗开良是在什么地方配的钢笔,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东门镇有修笔的地方,其他地方也应该有修笔的铺子,到张记修笔铺配笔和了解情况,是李文化在汽车上想到的,而此时,汽车已经行驶在去金陵女子中学的路上。一去一回,同志们用了将近四个钟头。 既然罗开良能想到找张记修笔铺配一只同样的钢笔来应急,就一定能想到再配一支钢笔以备不时之需。 幸亏同志们到金陵女子中学去找徐小清了解情况。罗开良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徐小清记住了那支钢笔的特别之处。 “罗开良,你不是有一支笔了吗?为什么还要配一支英雄牌钢笔呢?” “那支笔,质量不行,用起来很不顺手,这才又配了一支,还是这种笔好使。用了多少年,都习惯了。”“这种笔”是指英雄牌钢笔。 “这种英雄牌钢笔,虽然一模一样,从表面上看,别无二致,但用过一段时间以后,就有了各自的特点和差别——会有一些细微之处。” “欧阳科长,我听不懂你的话。” “你应该能听得懂。” “欧阳科长,您不妨明说。”“无须我说,你看一看就知道了。”欧阳平拿起一号笔,拧开笔套,从笔头上拔下笔尖,走到罗开良的跟前,“罗开良,你看仔细了。” “看什么?” “在这支笔笔头的通水槽两侧,有两个对称的缺口。” “欧阳科长,您到底想说什么,请不要打哑谜。” “陈菊的女儿徐小清对你随身携带,爱不释手的这支钢笔非常熟悉,她小时候经常用你的英雄牌钢笔写作业,这支笔经常下水不畅,所以,你就经常把笔尖下下来,把这个沟槽疏通一下,在徐小清的记忆里面,这两个缺口,她印象特别深。” 罗开良不再言语,只顾抽烟。 “罗开良,现在,你总该听懂了吧!” 罗开良眨了几下眼睛,猛抽几口香烟,然后抬起头——准确地说是仰起头:“欧阳科长,你不妨把我中午交给你们的那支钢笔的笔尖也下下来看看。”罗开良声音比较低。语速也很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