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是?”欧阳平道。 “这是我小妹夫——徐在道。”陈梅道。 徐在道长得很斯文,到底是知识分子,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文绉绉的。 “很好,欧阳科长,您说吧!” “今天,大家都到齐了,连陈老先生也来了。是这样的,我们查阅了3.29案的所有材料,觉得这个案子应该拿出来理一理。”今天,讨论的是陈家的事情,但陈耀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欧阳平注意到了这一点。 “公安同志,你们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提问题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他和陈梅坐在一起。 “这位是?” “他是我男人。” “敝人叫罗开良。”罗开良主动走到镜头前面来了。他的嘴上叼着一支烟,眼睛里面流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玩世不恭的神情。一看就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主。 “欧阳科长,您想让我们做什么,您就直说。我是老大,这里还有我们的二叔,我们能做得了主。” “是这样的,我们想挖开陈耀祖的坟墓。” “欧阳科长,请您再说一遍。” “我们想开棺验尸。” “六年前,你们不是验过尸吗?”陈梅突然哽咽起来,“这位小汪同志,你不是和吴所长一块验尸的吗?” 汪小引一时无语。 “大姐,是这样的,当时,我们的技术手段还比较落后,可能疏忽了一些地方。”欧阳平只能这么说。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会提匿名电话的,更不会提纸条的事情。欧阳平行事一向小心谨慎。 “这——这恐怕不行吧!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是啊!”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发话了,他就是陈耀祖的弟弟陈耀宗,“这——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照理说,你们是吃国家饭的,我们应该配合你们的工作,但这种事情,可不是两片嘴皮子摆乎一下就行的。” 老人说话漫不经心,但每一个字都很有分量。 “老人家,我们是经过慎重考虑后,才来和你们商量的,今天,我们陈局长也来了。这说明上面对这个案子是非常重视的。老人家,我们是这样想的,如果陈耀祖确实属于他杀,那么,你们不想把凶手揪出来吗?除非你们陈家人集体谋杀了陈耀祖,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可不是吃饱饭撑得慌,发现案子有问题,如果我们不闻不问,将错纠错,那就是对人民不负责任,也是对死者不负责。而我们的责任就是为民除害。我们已经错过一次,我们不想再错下去了。” 陈耀宗用抽烟代替了回答,他的眼神也不再那么鉴定和执着。 屋子里面顿时静了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 “大姐,我爹当真是——”一个穿咖啡色外套的女人道,她的眼眶里面噙着泪。 “请问,这位是?” “这是我三妹陈竹。”陈梅道。 “爹死后,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公安局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到咱们家来了呢?现在,公安同志又来了,依我看,就让他们查吧!”说话的是一个梳着一根独辫子、身穿蓝色毛线外套的女人。她应该是陈兰。 “是啊!把事情弄清楚了,我们也好过自己的日子。”陈竹附和道。 “爹啊!女儿对不起您啊!您死了以后,也不得安生啊!”哭鼻子、抹眼泪的是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