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在刑侦工作中,启发和诱导,也不失为一种获取信息的重要手段。生活就像蚕茧,必须抽丝剥茧,才能看到里面的蚕蛹,如果等蚕茧自己打开,那么蚕茧里面的蛹就变成另外一种昆虫了。 “黑影为什么要在地上蹲一会呢?”李文化道。 “估计是听到了茅厕里面的动静——田师傅在茅厕里面肯定会有些动静,他怕被田师傅发现,所以想等一会在走,当田铁匠摸出茅厕——向他一步步靠近的时候,他不能再等了,于是就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树林。”水队长道。 “黑影选择翻越院墙离开祠堂,应该是事先选择好的路径。”欧阳平声音很低,也有点哑,“九点多钟,在大队部值班的人应该睡下了,祠堂的大门也插上了,如果他从大门离开,无法将从门外将门栓插上,所以,选择了翻越院墙。” “他一定是对卞寄秋做了什么?”林静道。 “对,当时祠堂里面除了卞寄秋以外,还有我和在大队部值班的人。”王博伟道,“卫生所就在我们的旁边,马二春八成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谁也不会在意他什么时候离开卫生所。” “我当时回家去了,房间里面只有卞寄秋一个人。” “我当时在房间里面,如果马二春欲行不轨的话,卞寄秋肯定会反抗,或者呼叫。我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呢?”王博伟道。 “这个时间和卞寄秋怀孕的时间是吻合的。”水队长道。 田铁匠提供的情况拓展了同志们的想象空间。案情似乎正在走向清晰和明朗。 有这么多的内容做铺垫,欧阳平心里面多少有了一点底。虽然谈不上胸有成竹,但仅凭同志们手上掌握到的情况,抓捕马主任父子,火候已经够了。 离开田铁匠家的时候,时间是凌晨一点零五分。 刘书记留宿在大队部。 夜很漫长,也很短暂。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晨六点半钟左右,刘书记领着欧阳平一行走进了田大胆家的院门。 走进院门的时候,刘书记用手碰了碰欧阳平:“欧阳科长,进院子以后,你往南看。” 大家走进院门,刘书记带上院门:“欧阳科长,你看——”刘书记指着院门的门缝道——院门是用木板钉起来的,上面有几道缝。 欧阳平透过门缝,他看见了——在田大胆家的南边,一百多米处——在一个茅厕的外面——在树下,站着一个人,此人正是马二春,他面对着田大胆的家——好像在往这边张望,嘴里面叼着一支烟,好像是刚从茅厕里面走出来。 “看见了吗?” “看见了,是马二春。” “我来看看。”王博伟道。 欧阳平和刘书记让到一边。 “是马二春。” “那就是马主任的家。” 到底是中医世家,马主任家的房子在田家堡,除了田堡长家,就数他家最气派了,只要走进田家堡,一眼就能看到马家那高大的屋脊,单是屋后那几颗大树也能说明马家有些历史。最高一棵树上,有两个喜鹊窝。几里路以外就能看见。 好戏即将开演,主角就要登台,先把肚子吃饱了再说,为了让主要演员能充分展示自己的演技,同志们们的配合是非常重要的。 田大胆和他的老婆进进出出,早饭已经上桌了。 早饭是鸡蛋青菜下面条,田大胆的老婆在每个人的碗里面放了三个鸡蛋,除此以外,每个人还有两个馒头,大桌上还放了一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