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他家就在附近。” 大家还记得吧!小胡就是卖猪肉的小胡。 十几分钟以后,小胡跟在陈主任后面走进了居委会。 “胡师傅,你见过河明城穿军大衣吗?” “没有,他从来就没有穿过军大衣。穿军大衣,他还怎么卖羊肉啊!” 一个写纸条的人,竟然把自己藏得这么深。 此人为什么要把自己藏得这么深呢?他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传达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信息呢? 回到红霞旅社以后,郭老和欧阳平将三张纸条放在一起琢磨了很长的时间。 “此人会不会就是凶手呢?”李文化自言自语道。 “是不是凶手,现在还不好说,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人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全在此人的眼皮底下。”郭老道。 “跟踪何明城到逍遥堂的人肯定也是此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水队长道,“奇怪的是,他钻进逍遥堂以后就不见了——跟上天入地一样,我看这个逍遥堂有问题。” “此人会不会是逍遥堂的人啊!”小曹道。 “小曹,你这个设想很大胆。”郭老的话中有一点肯定的意思。 谈话的内容很快就转移到三张纸条的内容上。 “郭老,您看看这一段谈话记录——”欧阳平从包里面拿出谈话记录,翻到其中一页,放到郭老的床上。 这段谈话内容是谭有忠的谈话记录。 李文化和水队长也凑了上去。 “对啊!十二月二十六晚上八点钟左右,谭有忠从瓢儿井回东门镇的时候,也曾路过墓地。他完全有可能看到凶手。” “这里面有不少疑点。”欧阳平的手上拿着第三张纸条。 “欧阳,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此人看到何明城——我是假设,假设他确实看到了何明城,你们想一想,他是在远处,还是擦肩而过呢?” “当然是在远处啰。何明城是不可能站在路上的,他不是站在路东边的树林里面,就是站在墓地里面。” “在远处,他怎么能看清楚何明城穿什么衣服呢?” “对啊!如果在远处,他更看不见何明城的脸了,当时,雪下得很大。点香烟的光转瞬即逝。”李文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着了,“你们看,火光是不是闪了一下。” 火光果然闪了一下,时间只有一两秒的样子。 “那就是和何明城擦肩而过,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可能既看到军大衣,又看到对方的脸。”郭老道。 “如此说来,对方也看到了写纸条的人。”小曹道。 “还有一种可能。”李文化道。 “什么可能?” “科长,他看到的人很可能和何明城长得差不多。” “这张纸条上说何明城的手上拿着一样东西,”李文化将第二张纸条拿起来看了一会,“他很可能是在墓地。” “对了,此人在墓地挖开坟墓,撬开棺材,做着藏尸前的准备工作,另外两个人去搬运尸体。”小曹似有所悟。 “对啊!葛师傅也不能肯定究竟看到了两个人,还是三个人。”欧阳平道。 郭老陷入了沉思。 谭有忠会不会是写纸条的人呢? “谭有忠是什么文化?”这是郭老想到的第一个问题。 “此人谈吐不俗,应该读过书。具体情况,我们可以请教陈主任,也可以查一查他的户籍资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