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了,池小天的发情热都过了,他还在喘气,又忍不住白路涞一眼:“我没有。” 路涞拽住池小天的手,放进自己兜里:“那我有。” “本来就是你。” 池小天的嘴有点疼,“……你不要总是咬我。” 路涞叹气:“我也不想。” 他偏头,笑,“都怪你太可爱了。” 池小天手抖了下,他觉得怪肉麻的:“你说这个……” “就像小天的小犄角一样。”路涞揉池小天的脑袋,喉结动了下,“可爱到我看见就想掰下来。” 池小天:“……” 他要生气了,“路涞!” 路涞说得实话:“我只是想想。” 又没有真的掰,顶多亲亲而已。 小犄角的尊严不可侵犯,池小天拉下帽子:“想也不可以。” 路涞看着池小天,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很遗憾:“我知道不可以。” 池小天一听更郁闷了:“总之就是不行!” 路涞抓紧了池小天的手,眼皮一掀,声音有些散漫:“知道了。” 路涞没买车,他叫的滴滴。 池小天玩手机的间隙抬头看了眼,过年了,窗外应该很热闹才对……这里,好像是郊外:“不是去看电影吗?” 路涞说是,他还说:“我给小天准备了新年礼物。” 池小天将信将疑:“是吗?” 是的。 司机把两个人放下就走了,这地方有点偏,池小天看司机跑那么快,估计司机是有点害怕:“这是哪?” 他声音一顿,认出来了,“厂房?” 当初路涞拍戏的地方。 路涞还牵着池小天的手:“嗯。” 破败、凄慌,之前拍摄的痕迹还有些许残余。 兴许是记忆太深刻,池小天又想起了穿白大褂的路涞,他盯着路涞,有些走神,等回神,他们已经走了进来。 咔、咔咔。 光依次亮了起来,白光有些刺眼,池小天挡了下,等适应了这里的光,看清了停在那里的东西,他忽然产生了逃跑的冲动。 路涞轻轻拽着池小天:“这不是小天想要的吗?” 他还笑,轻笑,“跑什么。” 空地上停着辆崭新的房车,一看就价值不菲。 池小天哽咽:“我、我早就不想,不想要了。” 路涞看着池小天:“不行哦。” 他贴近池小天,“我想很久了,小天不想吗?”他挑开池小天的帽子,盯着池小天的脸,“这是我给小天准备的新年……”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很重,“礼物。” 房车里有暖气,床很窄,只有一米五宽,这对两个成年人来说有些勉强了,但挤挤也能躺得下。 池小天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你骗我,你说……”他呜咽了声,“要看电影的。” 路涞从不骗池小天。 他给池小天擦眼泪:“你确定?” 池小天迫不及待:“看。” 再玩他就没了。 房车里有投影仪。 路涞放起了电影。电影在放,大屏幕上的心理医生,冰冷、残忍,英俊的脸被月光一照,尤其鬼魅,他出场,声影就有变化。 急促、华丽。 似乎捎带着粘稠的腥气。 池小天哭了,真的哭了。 一边是路涞,一边还是路涞,他都要分不清了:“我、我不看了。” 路涞声音倒是温柔:“不行。” “──都是小天自己要求的。” 池小天一梗,眼泪掉的更欢了:“……” 哇呜,你没妈!房车开了一夜的暖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