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德格的嘴角扭动了一下,他记得那些所谓的ufo绑架犯似乎都是一个样子——类似于吃多了劣质奶粉的畸形大头婴儿,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像,他接过那杯金黄色的溶液,这次他没敢嗅:“安神?” “恭喜你恢复记忆。“巫妖悲哀地说。他甚至有冲动给总是考试不及格的小学生维尔德格戴上一朵大红花,为了他罕见的正确答案。 不死者走到床边,将手指放在煦德的身上,维尔德格可以感到微弱的魔力在空气中有规律地流动——煦德身上碰撞,摔打,侵蚀以及被灰狼撕咬抓挠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只有肩膀上被贯穿的地方依然丑陋地外翻着,深可见骨,乌紫颜色的血从牡蛎白色的肌肉与皮下渗出来。“狼毒。”巫妖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道,他思考了一会,作出一个标准姿势,不是修复伤害——这个位面虽然薄弱而混乱,但某些规则与费伦仍然是相同的,譬如说,他和维尔德格都不能使用任何治疗法术——他们的修复伤害使用出来就是死亡缠绕,堪称生者的砒霜,死者的蜜糖…… 他现在准备使用一个针对狼人伤害而创造的咒语,这个咒语的发明者是翡冷翠城邦的血族长老之一——巫妖用一个小型阵图所换取的,少数几样他比较感兴趣的东西。 “ *……%—%%¥……” 另一个不死者,和古拉丁语一向感情不睦而且长期两地分居的维尔德格满怀敬畏地看着那可怕而固执的伤口在巫妖轻柔的触碰与缥缈的吟唱声中愈合,银白色的毒与深色的血被排除出来,被亚利克斯分别收藏进两个黑水晶瓶子。 煦德现在真正的没事了。 “很好。”巫妖总结道,然后他转向自己的死灵骑士:“我们可以来谈谈狼人了。” *** “狼人,”煦德说,:“不如说是一只可以站立行走的巨狼。” 第二天一早,萨利埃里家的长子很高兴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只留下了浅淡的疤痕,而且精力充沛,头脑清醒,在舒适宽大的浴室里好好地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穿上亚利克斯为他准备的干净衬衫与长裤。煦德感觉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只是为了满满阳光味道的柔软衣料而有点纠结,不过他在看到亚利克斯特别准备的慰问品——一个个非常可爱的苹果兔子之后终于有了自暴自弃的念头——既然萨利埃里家族已经开始洗白,那么就算有个厨师萨利埃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则亚利克斯的技术也很不错,至少到餐馆就餐的客人不必担心在胃穿孔与脑袋穿孔之中作出痛苦的抉择。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迄今为止,能够进入异位面巫妖特色餐馆的好像还只有萨利埃里家族的寥寥几位。 现在他坐在露台上的小圆桌边享用早餐后的咖啡还有……当然,苹果兔子。 煦德反复回想着那个如同三级恐怖片一般的夜晚——对话到行为的每一个细节,然后寻找最准确的词汇将它们表述出来——未来家长强悍冷静的灵魂在这方面有着常人不可超越的优势,很多人即便是遇到一次小小的抢劫也会被惊吓的什么都记不住,而他竟然能够重复司机偶尔哼出的小曲;同时他还在成叠的16开白纸上用黑色的炭笔描绘他曾经看到的东西,他的画笔与言词一样坚决,没有涂改,没有反复,干干净净的纸面上清晰深刻的痕迹甚至能令人情不自禁地严肃起来。 亚利克斯:“地形图?” 煦德:“巨狼的形态。” 高耸尖长的耳朵——山峰。 宽大的额头——坡地。 杏核状的眼睛——民居。 黑鼻子——湖泊。 獠牙——海岸线。 …… 人无完人——换言之,煦德可以成为一个很出色的印象派画家。 正在努力研究小圆桌的维尔德格对着细小马赛克拚起来的鹫尾花图案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他在亚利克斯的逼迫下回忆了一整夜也没有拿出什么像样的回答——我们可怜的死灵骑士几乎没有和那只巨狼正面接触过,他不明白为什么亚利克斯会对那种生物抱有那么大的兴趣……巫妖只差把他的脑袋打开了亲自观察一番了。(巫妖:我怀疑那个脑袋打开来之后也看不到什么。) 亚利克斯无语地接过炭笔,煦德略带惊讶地看着昨夜的那头巨狼重现在他的笔下——比他所描述的更为逼真,神似——他并不知道,亚利克斯的素描,一部分按照煦德的描述,而另一部分,却是费伦大陆的一种特有生物——“冬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