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长睫颤了颤,在他暗黑的气息下,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傅云深俊脸朝她靠近,薄唇勾起嗜血的弧度,“既然恨我,为什么不好好活着?” “等到哪天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不就解气了吗?” 男人的手指,抚上她脸颊,将她眼角的泪水擦试掉。 温雨瓷浑身哆嗦,声音沙哑,“傅云深,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傅云深喉骨里发出一声阴冷的笑,“都是被你们温家逼的啊!” 他朝她脖颈重重咬了一口,温雨瓷再也承受不住他这样的低气下,本就虚弱的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温雨瓷发烧了,浑身都无比滚烫。 傅云深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 短短两天,她就瘦了一大截,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医生开了药后,傅云深一直守在床边。 睡梦中她一直紧拧着眉头,像是有化不开的哀愁。 傅云深不停地给她额头换毛巾,她吃不进去药,他就用自己的嘴喂她。 他鲜少照顾过人,她还是第一个。 年少的时候,她很娇气,只要一撒娇,他就拿她没辙。 还记得两人第一次逾越雷.池,她抱着他哭唧唧的说她要死了,以后他再也遇不到她那样的女盆友了。 傅云深指腹轻轻刮过温雨瓷小巧的鼻尖,细长的凤眸里,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宠溺与柔和。 许是不舒服,温雨瓷迷迷糊糊中将男人的手拍开。 “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 她应该是梦到了他,并不是美好的梦,而是痛苦不甘的。 傅云深眸光幽沉的看着她,低低地呢喃,“放过你,可谁放过我呢?” 当初她失约,没有和他一起出国。 他被温家派来的人打得奄奄一息,外婆为了阻止那些人,被活生生打死。 就因为他亲生外婆没钱没势,一条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抢回一条命,想要找她问清楚。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的却是她和傅子渊相拥在一起的画面,甚至傅家和温家父母见了面,商量好要做亲家。 呵! 他又有什么错? 当年是他让傅家抱错孩子的吗? 难道他不是傅家少爷了,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不配拥有了吗? 然而现实告诉他,他确实不配拥有! 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她父母的嘴脸,至今还清晰的镌刻在他脑海里。 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早就让他父母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傅云深低下头,吻了下女人的额头,“瓷瓷,乖一点,以后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傅云深手机震动声响起。 他拿起来看了眼。 许助理的来电。 傅云深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嗓音低沉冷冽的开口,“什么事?” 许助理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傅总,刚接到消息,温小姐她父亲突发心脏病,在监狱里猝死了。” 傅云深握着手机的手,骤然一紧。 “怎么会这样?” “你不是让我找人给温父一点教训吗?我安排人将他打了一顿,但没有性命之忧的那种,没想到今天一早就听到了他猝死的消息!” 傅云深脸色顿时大变。 …… 温雨瓷醒过来的时候,人正在快艇上。 她被男人的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睁开眼沉重的眼皮,朝开快艇的男人看去一眼。 海风将他的衬衫吹得鼓鼓的,猎猎作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