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突然寂静的空气里,发出‘砰’的一声响。 床,塌了。 明杳压根没有准备,肩膀上疼痛袭来的一瞬,她整个人懵了懵。 男人反应比她快,大掌迅速护住了她后脑勺。 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里,一阵安静。 太尴尬了! 不知过了多久,住在楼下的陆周听到声响,连忙跑了上来。 “四爷,出什么事了?” 明杳浑身神经紧绷起来。 天呐,陆周千万别推门进来! 顾司霆脸色本就不太好看,这会儿听到陆周的声音,俊脸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没事,别进来!” 陆周似乎愣了下,随即好似想到什么,他连忙道,“是是是,我马上走!” 过了几秒,陆周又问了句,“四爷,需要重新跟你们换张床吗?” 顾司霆,“滚!” 明杳小脸变得通红。 她以后真是没脸再见陆周了! 这真是修罗场啊! 顾司霆抱着明杳从地上起来,看到她细白肩膀被木屑扎伤,他眉头紧皱成了一团。 明杳见他浑身寒意凛凛,小手握住他大掌,“没事,一点小伤。” 顾司霆紧抿了下薄唇,“我去拿药箱过来。” 明杳肩上的伤口只有一两厘米,落在男人眼里,好像是什么重伤一样,他全程绷着脸,紧皱着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明杳抬起指尖,替他抚平眉间的褶皱。 “你别这样,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顾司霆替明杳包扎好,他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薄唇吻了吻她额头,“我没想到这床如此不结实。” 明杳将小脸埋进顾司霆胸膛里,瓮声瓮气的道,“我倒没什么,就是以后没脸再见陆周了。” “他敢笑话你试试?” 明杳的小脸在男人怀里蹭了蹭,“真的挺丢脸的。” 看着她脸颊绯红,含羞带怯的模样,顾司霆喉结滚动得厉害。 强忍着内心深处的冲动,他松开她,“我替你重新安排一间房。” 明杳抬起头看向男人,“那你呢?” “我打个地铺算了。” 明杳双手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我和你一起打地铺呀。” 顾司霆看着明杳的眼神幽深了几分,“明小杳,你别他妈勾我。” 明杳指尖朝男人性感的喉结戳了下,“唉,明天我就要走了,某些人还不知道珍惜,算了算了,我还是去另一间房吧!” 她正要起身,男人就一把扣住她手腕,将她重新按到了怀里。 他咬住她的耳垂,嗓音低哑,“如你所愿,一起打地铺。” …… 陆周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实在是楼上的动静,想让他入睡都没法入睡。 他到院子里,抽了将近一晚上的烟。 早上明杳起床,在院子里看到陆周的时候,发现他脚下好多个烟头。 想到昨晚和顾司霆一起打地铺,完全忘了陆周在楼下房间,她整个脸颊包括耳廓都灼烧起来。 艾玛,真没脸见陆周了。 还好,她马上就要和景行离开了! 顾司霆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天蒙蒙亮时他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叮嘱明杳,小心再小心,他会派人护送她和景行,她拒绝了好几次,他还是不放心,她也就依着他了。 明杳和景行吃完早餐,准备离开。 江烟过来了。 虽然昨晚和景行闹得相当不愉快,彼此之间也隔着血海深仇,但江烟还是提出,护送二人离开。 景行的酒意清醒了,虽然不像昨晚那样行事冲动,但看到江烟,依旧没什么好脸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