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陈念已经重新坐到了床边。 沙弗莱在搬一把椅子过来和同陈念一起坐在床边两个选项中纠结了一秒,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他动作克制地坐到床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床上有钉子会扎屁股呢。 和陈念坐在同一张床上,还是在陌生的酒店房间,窗帘严实拉着,阻挡着外面的视线,光是这几个关键词,就让沙弗莱可耻地兴奋了。 alpha在内心唾弃着自己的没出息,对陈念轻声道:“我们等上十分钟再走。” 陈念:“好,陈词如果坐船去三水,光是路上就得十几天,来得及吗?” 沙弗莱:“我不知道,但这一次他没说好什么时候再换回来。” 陈念点头,这也就意味着他在顶层还不知道要待上多久,不过也好,他就能在姜叔动手术的时候多陪在姜叔身边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无言的暧昧悄然萌动。 沙弗莱找了个话题:“这几天有在坚持做精神力训练吗?我听白给樱桃他们说,你天天都在玩游戏。” “当然有了,老师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检查了吗?”陈念眨眨眼,唇角勾起个有点坏坏的笑,“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我又不会跑掉,等回去你那里,可以好好做测验。” 少年最后的尾音放轻,好似羽毛般搔在心尖,明明在作出应答,却旖旎至极,仿佛omega是在因为某种更私密的事情,埋怨他的猴急。 沙弗莱喉结上下滑动,强忍着不让思绪跑偏,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懊恼过原来想象力过剩也是种折磨。 沙弗莱竭力克制着想法,陈念却突然倾身靠过来。 这一下凑得很近,沙弗莱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晚香玉味道,少年单手撑着床铺,琥珀色的澄澈眼眸中映出沙弗莱猝不及防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会吻上来。 沙弗莱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他想要移开视线,可两人靠得那么近,又能看向哪里呢? alpha放在床上的手指蜷起,攥住床单,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愈发激烈。 明亮而湿润的眼睛,挺翘的鼻,以及柔软的唇,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近到只要他稍微一向前,就能以最亲密的姿态触碰。 雪莉酒味道的alpha信息素被引诱着,散入空气中,同晚香玉绵密地纠缠。 沙弗莱的手指用力到指节都泛出青白,是继续这样屏息僵直,还是真的做点什么? 如果……如果他靠上去,陈念会有怎样的反应? 就在这时,陈念却浅浅地笑了下,他伸出手,从沙弗莱衣领上捏起一根碎发。 omega两指捏着这根浅金色的头发,放在眼前仔细看着:“殿下昨天晚上又熬夜玩游戏了吗?怎么掉头发了?” 陈念重新直起身子,回到原处,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被拉远,沙弗莱原本提起的心重重地落了下去,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碎,变得空荡荡。 强烈失望感如同汹涌浪潮,一下子将他淹没,冰冷的海水顺着鼻腔灌入肺部,让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言的刺痛。 沙弗莱过了几秒钟,才找回说话的能力。 “……是个人都会掉头发。” 陈念不回答,他将手指放在唇边,鼓起脸颊,将这根头发吹走。 自顾自地做完这些,陈念才转头看来,他眼瞳明亮,神情坦荡,如同根本不曾发现沙弗莱的失望和其他更为强烈的心思。 “最好是正常脱发,我可不想我未来的哥夫是个秃头。” 一句“未来的哥夫”直直击碎了沙弗莱心中刚建立不久的防线。 见alpha沉默着,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低落,陈念突然有点于心不忍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