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瑟裟婆依然像死人一般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决心抗争到底,霍骇也不着急,转过身来继续和王强等人闹家常。 王晓玲等人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倒是心慈手软的秋香顿时心生怜悯之心,她不时地凑到霍骇边上,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顾发愁地站在那里。 “秋香,有些人不值得同情,既然他认为自己骨头硬,那就让他多坚持一会就是了,反正大过年的,大家都有时间在这里耗着!”霍骇冷笑几声,随即瞥了一眼对面的那罗瑟裟婆,这个印度和尚就快结成冰了,可是依然铁铮铮地跪在那里。 哟,是条汉子,看来不出点狠招,你丫子是不会屈服的,霍骇暗思少许,随即对身边的轻骑兵说到:“来啊,把这个印度和尚脱光衣裳,然后拉到大街上游街示众,就说这个不要脸的和尚企图偷看村妇洗澡,被本霍公逮个正着,现将他游街示众,以示大唐律法的威严!” 他身后的轻骑兵哦地一声迎合,随即冲了过去,听到这话,那罗瑟裟婆算是见识到霍骇的厉害了,不禁气得满脸涨红。 “霍骇,你也太狠了一点,本僧是受了房玄龄房大人的命在此处炼丹,你胆敢抓我,还虐我,本僧定会将此事的原委告之陛下,让陛下替本僧做主!”印度和尚气喘吁吁地喊到,强忍着僵硬的身子起来和上去的轻骑兵对抗。 “行了,将这个印度和尚暂且收押吧!”霍骇狡黠地轻笑少许,随即慢步离开了水上人间,弄得印度和尚懊悔不已,他现在才知道印度并非有心虐他,而是让他说出幕后主脑。 这个答案让霍骇疑惑不定,房玄龄乃正派人士,岂会做出炼丹这种荒唐之事,难道他也被这些不成文的思想迷惑了? 房玄龄自幼熟读书卷,可谓是才高八斗,不应被这些东西迷惑才对,此事中间定还有蹊跷。 霍骇领着轻骑兵前去查看陵村的恢复情况,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回来之后,不知道过得可好?他已经命侯秦怡开仓放粮,将县衙仓库里的所有物资全部掏出来救济这些刚刚重获家园的老百姓。 冒着寒风,踏着白雪,霍骇策马到了陵村,一夜不见,此处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夜之间,陵村居然多出了一百多户房屋,房屋皆是金黄色夹草的混泥,周围还撑着木把子,屋顶上皆是厚厚的茅草,新制的木门上面贴着鲜红的对联,门口皆是大红灯笼双挂。 侯秦怡依然带着衙役在那里忙活,有的帮老百姓把床铺等物,有的还在屋顶上按捺茅草;村子里的老百姓也没有闲着,家中有锅的皆是生起了袅袅炊烟,和面的香味飘荡在村子里,村口还有成群的孩童在嬉闹玩耍。 更让霍骇感到意外的是,陵村后面的毛竹林已经被砍得差不多了,村子里到处是竹枝和竹叶,想必村民们是放弃了对神秘竹林的恐惧,改为砍掉它们来盖房子。 “霍公早!”见霍骇策马前来,身后锦旗招展,侯秦怡急忙凑过来问安,脸上污渍众多,黑乎乎的,想必也是受累不少。 “侯大人辛苦了,此事本霍公定会奏明陛下,让陛下重赏于你!只是有一事本霍公不明,侯大人虽不习武术,可是身后的压抑当中定会有三两个武艺超群之人吧?为何不曾见侯大人派人进这竹林查探少许?”霍骇鼓励侯秦怡少许之后,便开始质问,侯秦怡明明就是知道竹林里面炼丹的事情,他只是斗不过胡青腾,所以才变造瘟疫的谎言。 为官之道,机关算尽,刀口上过日子,霍骇能理解,只是他不爽的是,侯秦怡从前到晚居然都不曾对他透露半个字,而是让他一步一步地去查探,这不是拿他当傻子吗? “霍公息怒,不是下官手下无人,只是下官手下的衙役们都是本地人,对鬼神一事甚是迷信,下官曾多次派人前往竹林,皆是无功而返。不是下官不愿意去查,只是其中渊源深如黄河之水,下官是无能为力啊,还望霍公明察!”侯秦怡似乎猜到了霍骇明白了其中的一切,于是急忙跪地叩拜,脸上惊慌的神色之中还有几分劳累之色。 “本霍公只是让你明白,既然本霍公挺身出来替你解围,你就要跟本霍公说实话,否则日后有了麻烦,自己担着去!好了,你也是一夜没合眼了,抽个时间回去休息一会吧!”霍骇冷喝了几声之后,策马正欲离开。 “霍公请留步,炼丹一事乃是受了房玄龄房大人的命,只是其中原委另有说法,有人说是蜀王李恪暗中唆使陛下炼丹以求长生不老的,有人说是此乃王晓福王贵妃所为,下官知道的只有这些,霍公,这潭水很深,还望霍公处处小心才是!”侯秦怡忽地叫住霍骇,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句。 “多谢侯大人提醒了,暂且别过,有事咱们霍府见!”霍骇拱手,所及策马离开,他心中清楚,幕后主脑肯定不是房玄龄,至于是不是正如侯秦怡所说,现在还不好下定论,因为侯秦怡和侯君集一样,是东宫一派的,兴许,此事东宫也有份。 靠,大唐一锅粥算是糊了,霍骇叹息少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