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好相见。” “何况我们不是还有徐记吗?” 有徐记这只能下金蛋的母鸡,周艳艳勉强平复了怨气,再想到这只能源源不断生钱的金鸡是从柳暄红身上偷的,周艳艳乐开了花。 柳暄红就算把徐慎赶了出去又能怎样,她们该要的东西早到手了。 柳暄红只能一边看着她们挣钱,一边生闷气。 现实却与她想象的不同。 柳暄红的报复手段,来的又快又凶猛。 徐慎离职第一天,柳暄红就把徐慎、周艳艳和徐记告上了法院。 徐慎涉嫌泄露商业机密,且未经许可不正当使用。 由于证据确凿,事实明显,徐慎和周艳艳跑都没得跑,法院当场判决徐慎侵犯商业机密罪,被判两年有期徒刑,罚金和赔偿柳暄红的损失。而周艳艳则因为孩子,被徐慎一口咬死不管事儿,赔了处罚金保住了。 “艳艳,等我出来,好好照顾孩子。” 望着几月前还意气风发,如今颓废眼红的徐慎,周艳艳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和上辈子不一样? 徐慎不是徐家的人吗? 怎么会敌不过柳暄红? “你不能坐牢,你不能坐牢,徐家呢?徐家为什么不救你?你可是徐家的重要人物!” 周艳艳苍白了脸。 “徐家?” 徐慎苦笑。 “徐家虽然有人脉,但也是之前的了。” 而现在的徐家能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靠他。 徐慎想起来了。 因为徐家逐渐没落,他才会去松山县投靠黄家,在那里,他遇上了柳暄红,凭借着柳记的势头,徐家重抖威风。 可惜呀。 他这么多年,都忘了。 “那黄家呢?你可是黄家的外孙!” “艳艳,这是法律上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救我。” 谁能想到,柳暄红一个乡下人,会为柳记火锅申请配方和商标专利。 说到底,还是他小瞧了柳暄红。 这场杖,他输的不冤。 “艳艳,事已至此,你接受吧,别折腾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小宝。” 周艳艳不信。 明明她就要过好日子了! 明明她是徐记响当当的周老板,明明她是豪门贵妇! 她怎么会有一个即将入狱的老公,和要赔偿一大笔损失呢。 法院可是判定要赔一百二十万! 一百万在这个年代,可是天价赔偿! 这么多年,她挣的也就差不多这个数了,但是因为迅速扩张,周艳艳投了七十万,银行背着二十万贷款,资金链早就岌岌可危,现在要赔一百万,她哪来的钱赔! 而且店面现在不许开了,她又怎么赔偿那些店的员工和房东的损失! 她重生忙碌了一场,把老公送进了监狱,还给自己背了一身债,比她在松山县还凄惨。 到底为了什么? “我就说你脑子有毛病,当初好好日子不过,非得折腾,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儿!” 周艳艳缩在狭窄的木板床上,麻木地听着周母唠叨。 徐慎入狱,没了钱后,周艳艳一穷二白还负债二十万,有各家店长和房东追债,在省城自然待不下去了,她收拾东西,又回了老家。 “哇哇哇!” 婴儿刺耳的啼哭响起,周艳艳看都不看儿子一眼,随口道:“娘,小宝哭了,你快哄哄。” “哄什么哄!你是她亲妈,你不管他,凭什么让老婆子伺候?” 周母骂骂咧咧地扭头抱起外孙,揭开尿布,一看是拉了,又臭骂女儿,边往院子走去:“小的讨债,大的讨命,一家子都是讨债鬼,老娘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讨玩意儿,老了不能享福就算了,还得倒贴伺候,你是聋了?不会哄哄你儿子?” 周艳艳不耐烦地拍拍小宝:“娘,你不用管他,这孩子就是让我给他爹惯坏了。” 小宝一岁了,在周艳艳的记忆里,村里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看大人眼色,吃米糊糊了,哪还能天天缠着喝奶。 周母气的心头一梗。 她这个女儿,真是凉薄又自私。 当初不肯相亲,一言不发就离开家,连个信都没给家里递,在省城发达了也想不起亲爹娘,只有落魄了才念家里的好,又是跪又是哭的求她收留,现在连孩子都不上心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