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一听,立刻腆着笑脸,躬着身子向王清夔解释,“不是我想逃,实在这事难办,我无脸见你啊。” “怎么,是打点的银钱不够么,我还可以再给你二百两。” 魏大爷一听到“二百两”就两眼放光,一瞬又黯淡下来,摊手道,“不是银钱的原因,这次王大人是摊上大事了,听看守的狱卒说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多少银钱都救不了啊。” 听到此,王清夔把身上带的银子一股脑全塞在魏大爷手中,眼中含泪激动道,“通融通融,让我见父亲一面都不行吗?” 爱钱如命的魏大爷将银钱退回,摇摇头,“王大人现在被单独关押,一般人都见不了。天色已晚,小姐请回吧。” 太和殿内,栎阳与楚文王对坐一桌,棋子两色,一白一黑,不到半个时辰,黑白纠缠,搏斗得难解难分,一时分不出胜负。 栎阳额头细汗密布,楚文王却气定神闲,最后看准棋局突破点,使出“天外飞仙”,一招制胜。 棋局已定,胜负了然。 栎阳抬首,恭维道,“皇爷爷果然宝刀未老,棋高一着。” 楚文王笑道,“看来王清夔的确是个天才,不到一年,你的棋艺比起从前竟有了云泥之别。” 栎阳谦恭,“皇爷爷谬赞。” 楚文王摸了摸她的头,“哈哈,也更谦逊了。” 栎阳犹豫地看着楚文王,似难以启齿,吞吞吐吐道,“皇爷爷……” 楚文王起身,背过手不去看她,“我知道你入宫找我何事,不必说了。” “王大人究竟犯了何事让皇爷爷如此生气,竟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留。”栎阳突然大起胆子来。 楚文王回转身,脸色凝重,“是谋逆罪。” 栎阳吓得说不出话来。 楚文王将一封折子扔到她脚边,“打开看看吧,条条罪行,皆是死罪。” 栎阳拾了折子起来,翻开,“勾结党羽,私盗银矿,募兵屯马,暗练死士……” 一条一条,皆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栎阳腿软,折子从手中滑落,落款处的太子亲笔也从眼前一扫而过。 栎阳仍在试图哀求,仿佛自言自语般,“真的不可以免去死罪吗?” “祖宗的律法哪是轻易可改的?” “那祖宗之法也只准皇子入太学,为何独给我开个口子?”栎阳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她知道如果自己的爷爷处死王清夔的父亲,那王清夔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了。 楚文王大怒,“荒唐,为了一个女子竟要与皇爷爷反目吗?既然你对我给你安排的政治之路这么反感,那就滚回你的江都府,永远不准踏入郢都一步。” “她是我的朋友。”栎阳反驳。 “御前侍卫,将栎阳郡主拉下去,送回江都府,禁足一年。” “滚就滚,谁不会啊。”栎阳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说着便躺在地上,像个团子一样在芝麻粉里翻滚,遇到门槛始终翻来翻去,滚不出去。 楚文王肺都气炸了,“拖下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