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还不用眼神杀了她。 她有点担心,对大宝说:“大宝哥,我不想去。你没看见那次大公子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我只是个丫鬟,可不想拉仇恨。” 大宝看她犹豫,很严肃的说:“株儿,大公子只是个庶子。让他暂时管理田园农庄是看得起他。只是几个月时间就将账目做的这么混乱。他还有脸仇恨?株儿,你我可是无忧公子的人,难道还怕大公子不成。你要知道,咱公子可是要将账目做好,多余的粮食上交国库的,今年粮食歉收粮仓空虚,交上去的粮食不知要救多少灾民呢。” 这么严肃的关于民生的问题,不能犹豫了。 她洗了洗手理了理头发衣服跟了大宝,对着屋里喊了声:“爹娘,无忧公子有事儿要我去一趟。” 两人出了菜园大门。林株看着大宝只管笑。 大宝被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转脸问:“株儿,吃了哈哈屁了,笑个没完。有什么好笑的。” 林株继续笑着说:“大宝哥,我还以为我将你得罪的深了,你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说完又笑。 说起这事儿,大宝沉下脸:“株儿,不怪大宝哥生气,你说说你一个女儿家家的,传出去怎么做人。咱公子是什么人,是踏一脚地都会震的人,公子做什么谁敢放个屁。可是你就不一样了。大家都会对你指指点点。三小姐梅可梅心她们还不恨死你了。大宝哥都是为了你好。” 林株说:“大宝哥,这我都知道,可这也由不得我呀。你说我也没招谁惹谁的,也没想着要跟咱公子怎样,那事情就那么巧。我都怄气的要死,你还跟我生气,你说我跟谁生气去啊?我的名声啊!我还没及笄呢,真传出去以后怎么见人。” 她说的痛心疾首的,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大宝心里一紧一紧的。仔细想想林株说的也对,同公子共床共枕不是她的错。都怪那个定远侯金铠甲,一把年纪一堆妻妾,却偏偏对她动心,实在是可恶。还有那天公子拉着她的手,那是因为三小姐欺人太甚。怎么说都是公子的丫鬟,打狗还的看主人。一个堂堂镇殿大将军嫡子,掌管着一个偌大家业的无忧公子,保护不了自己的一个小丫鬟,也难怪公子会拉着她快走。那是他心里有愧。 这都不是林株的错,她是被动的。 自己还同她怄气,大宝忽然间觉得自己心胸实在是狭窄。 这么一想,这才真正的释怀。 他笑的脸上没了眼睛,很殷勤的在林株身边左一凑右一凑的,一边说:“好了珠儿,都是大宝哥脑子进水了。我们不说那些事儿了,公子还等着呢。我们快走吧。” 前些天自己也实在是胡生气瞎操心。无忧公子有三小姐,虽然他不喜欢这个三小姐。但是跟了公子这么久,他的心思他最懂了,三小姐是他的责任,不管怎样他都会娶她的。有三小姐在,将公子看得这么紧。梅心梅可天天惦记着,都没什么机会,林株更没什么机会了。而且林株很聪明,自然也不去趟这个浑水。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过菜园院墙,远远地看见燕无忧披着红色的大氅,脚蹬黑色短靴,头上箍着月白色的发箍。神采俊逸的犹如神仙下凡。 他转过身来,粉雕玉琢,唇红齿白。实在是画中走来的公子哥儿。 林株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还是那件穿了两年的粉色外衫,月白色长裙,浅红色绣花鞋。自己觉得搭配还算雅致,走在如此俊逸的公子身边,是不是有点寒碜。 当丫鬟也寒碜了点。 燕无忧一双明亮的神采奕奕的眼睛盯着大宝林株,等他们走近,说:“大宝,株儿,今儿我们先去田园,农庄。晚上去都城。太子爷请客,你们跟着去见识见识。” 燕无忧今儿心情不错,他说完步履稳健年得大踏步向前走。 大宝对林株挤了挤眼睛,跟在燕无忧身后。只有他清楚公子的这身行头这种状态是做给别人看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