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株的眼睛有点发红,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样儿。 燕无忧极具神采的眼睛闪了闪,轻声呵斥道:“没有的东西,站不直不会去一边坐着。” 他 刚才在菜园踹了林株两脚,脚尖踢到了她的胯骨,踢到时他已经知道下手有点重了。 林株又瘦又小的,他又是自小习武之人。 心里多少有点后悔,这个小丫鬟灵气十足,单薄的让人怜悯,那两脚够她受了。却是已经踢了,也不好说什么,便坚持让她跟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后果。 林株哦了一声果真去一旁的闲凳子上坐着,一点也不客气。 燕秋吟生气了,放下酒杯呵斥:“大胆丫鬟!一点规矩都没有。二哥哥说让你坐你就坐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这个可恶的死蚯蚓,干嘛总跟自己过意不去,想要显摆小姐的身份,也不能踩着别人的头顶吧。 她很委屈的看着她说:“回三小姐:公无忧子说了,奴婢是他的丫鬟,就得听他的,公子说让奴婢坐着,奴婢要是站着的话,才没规矩呢。” 她故意将无忧公子的无忧两个字说的很重,表示自己很守规矩。 因为老爷交代过,要府上的下人都不要叫他二公子,都叫他无忧公子。很多平时很亲近的人如大宝慢慢的将无忧二字省略掉,直呼公子。 说完更委屈的看着燕无忧,又看看金小光书墨,一副不堪世事的可怜虫模样,很是招人怜惜。 大宝心里很是纠结,害怕林株再次受罚。又不敢多言,他放下手里的酒壶换上茶壶,又放下茶壶,终于上前说:“公子,株儿她年纪小,身体单薄,刚才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实在不是她有意的。” 燕无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说:“忙你的,本公子又不瞎,要你多嘴。” 说完对着林株说:“你就坐那儿,又不是泥捏的,踢两脚就这样了。” 林株撅着小嘴,小声嘟囔:“虽不是泥捏的,也说是女儿是水做的,哪能经得起公子那么重的脚踢。” 大声说那叫顶撞,小点声就当劝慰自己。 可是她的声音虽小,屋里的人全都听清楚了。 燕秋吟睁大眼睛吃惊地说:“越发不得了了。说你没规矩还蹬鼻子上脸了。二哥哥,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还水做的。” 金小光脸上聚起耐人寻味的笑意,书墨也跟着笑了笑。 燕无忧见林株赌气般的撅着小嘴儿,一副小女儿之态,没理会燕秋吟的话,也跟着笑了笑说:“秋吟,算了,她还是个孩子,不用这么斤斤计较的。” 又对林株说:“你刚才说什么女儿是水做的,怎么就是水做的了?” 金小光书墨也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一起看着她。 的将这场危机度过去,让燕秋吟再受点刺激,好让她知道除了对二哥哥撒娇,还有另一种办法同样能让燕无忧改变主意。 她继续撅着小嘴说:“不是我说的,是有人说的。说女儿是水做的,看着就清爽,男人是泥做的,看着浑浊不堪。所以呢对女儿就得好,不能时不时的拳打脚踢。” 金小光听她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书墨也跟着笑了起来,大宝吓得眼睛都绿了,忙上前说:“株儿,瞎说些什么,什么水做的泥做的。” 燕无忧顿了顿,也跟着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 只有燕秋吟脸色突变,猛的站了起来,指着林株骂道:“大胆奴婢,越说你越逞能,怎么敢说男人是泥做的,看着就浑浊,你是在说金家表哥还是在说二哥哥!” 金小光燕无忧书墨都笑呵呵的,没人理会燕秋吟的质问。反倒都饶有兴趣的看着林株。燕无忧脸上还带着阳光灿烂的笑容,说:“株儿,你这些话听起来很有意思,听谁瞎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 被大家冷落无视,燕秋吟气急败坏,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林株,恨不得吃了她。 林株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不理会她的怒视。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就该让她明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