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度,谢逸、张荣沅等部在日本,司马启明、李秀成等部在朝鲜,左宗棠部在新疆,候明部在关外,余者司徒定远、沈淇元等等都各自驻扎边境,河南周围几无强敌。拿下河南,趁着张震不在京师,则我军进可以取京师,退可以自保河南。我命你重修洛阳八关,进行的如何了?” “回将军话,谷关、大谷关、广成关、伊阙关、缳辕关、旋门关、孟津关、小平津关这洛阳八关大部修复完成!” “好,八关修复,拱卫洛阳,我军就有了立身之本!”夏侯清放声大笑:“张震要到明年六月才会回到京师,此正是我等动手良机。京城虽有李鸿章、李汐瑜等人留守,可这二人威望焉能服众?我料李鸿章必是棵墙头草,只要我军大捷,李鸿章决然打开京门,迎我入京,天下大势,已在我的掌握之中!” 万其祥陪着笑脸连声奉承,心中却有一些打鼓。这位将军大人未免把造反看的太简单些了,真要那么容易只怕天下早大乱了。 以往将军总说洪秀全一个落地秀才,尚能做出这样大事,更何况夏侯清手握军权,又哪里比不上一个落地秀才? 记得自己才认识将军的时候,将军不是这个样子的那?虽然总说朝廷负他,可从来没有流露过造反意思。偏偏上次去了趟京城,回来之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其中只怕大有古怪,也就不是自己这种身份的人能够了解的了...... ...... “大人,博敦大人求见。” 李鸿章点了点头,让下人请博敦在客厅侯着,自己洗了把脸,拿了一碗茶水在嘴里漱了漱,吐了,整了一下衣服,慢慢走了出去。 见到李鸿章出来,博敦赶紧站起,迎着李鸿章坐了下来,说道:“李大人,本季军粮大部运到,这是物资详单,请李大人过目。” “放这吧先,坐下说话。”等博敦坐定了,李鸿章拿起详单看了会,忽然眉头皱了起来,指着上面说道:“这里怎么回事?陕西那里为何运了双份?” 博敦苦笑了下:“李大人,陕西那的军粮,本来是从安徽运送去的,可是经过河南的时候,却莫名其妙被夏侯清将军截留下来。职下前去交涉,夏侯清将军说前年尚且亏欠他军粮,这次他又多了数万士兵,军粮不足,因此运往陕西的军粮就被扣下了。职下还想争辩,谁想夏侯清将军勃然大怒,指着职下鼻子骂道,说职下这官都是他给的,现在难道还想忘恩负义,还想爬到他头上拉屎不成?之后又把职下轰了出去。” 李鸿章在那沉吟着,博敦却忽然大声说道:“李大人,职下以为夏侯清必反!” 原本以为李鸿章会大惊失色,谁想到李鸿章却只淡淡笑了一下:“博敦那,我知道你心里对夏侯清有怨气,可夏侯清是跟着皇上打天下的,最是忠心耿耿那!” “李大人,博敦绝对不会因为一点私怨而诬告朝廷重臣!”博敦毫无惧色,大声说道: “当初博敦不过一个落魄满人,是夏侯清把博敦推荐给陛下的,承蒙陛下不嫌弃我的满人身份,委我以重任,这才有了博敦今日。按理说夏侯将军是职下恩人,职下本应以恩人之礼待之!可是事关朝廷社稷安危,博敦不敢有任何隐瞒。哪怕被天下指责职下忘恩负义,可为了天下太平,职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大人,博敦督办粮草,个中一些状况最是清楚,捻党之乱,夏侯清奉命平叛,博敦往来安徽河南之间催运粮草,战况最是清楚,捻党之乱虽然声势颇大,可是按照百战军的实力,顶多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平定,偏偏夏侯清一会打,一会停,等到彻底平叛成功,足足多用了一倍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夏侯清以各种借口索要的粮草足够数万大军吃上几个月的! 夏侯清驻军河南,每月月初第一件事就是派专人来问职下要粮草物资,职下专门算了一下,按照夏侯清的兵力来说,目前囤积的粮草只怕一年都吃不光。职下好奇,专门去河南看了一次,谁想到一看之下,夏侯清已经拥军不下六七万众那!大人,未经朝廷允许私自扩军,这是何等罪名,只是何等无法无天!” 李鸿章微微笑着:“这事我也知道,可河南不是今天那里有匪祸,就是明天那里有乱民,说不定是夏侯清心里想着朝廷,一时心急,这才没有经过朝廷允许扩军的呢?” “捻党已灭,哪里来的匪祸乱民?博敦斗胆猜测,这都是夏侯清在那养匪自大!”博敦厉声而道:“借匪祸之说,扩充军力,借乱民之说,私截军粮,条条都是死罪!李大人如此为夏侯清开脱,难道,李大人也是同党吗?今日博敦既然敢以实情相告,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李大人不妨拿着博敦脑袋前去夏侯清那里!” “博敦,你是一个忠臣,可这朝廷上下,难道只有你一个忠臣吗?”李鸿章一点生气的样子也都没有,还是在那慢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