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曾国藩心中的绝望,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湘军水师前后遭到过两次惨败,都败在了同一个人的手里,张震!但现在,千辛万苦重新组建起来的水师,却不得不再度面临溃败的局面。 而对面是呼啸而来的清军,曾国藩根本没有办法来应对面前的这个情况! 康雪烛,康雪烛! 曾国藩无论如何也都想不到,自己会败在这个人的手里! 在这支重新组建的水师身上,曾国藩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有限的财力几乎全部都用到了上面,但现在却又眼看着就要化为乌有...... 对面清军蜂拥而来,曾国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胜败皆是天意,今日溃败,曾国藩还有何脸面再面对两湖父老,不如去矣!” 说着拔出部下腰间佩剑,举起来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去。身边鲍超眼疾手快,一把抱着了曾国藩: “大帅,战场上岂会只胜不败?胜败何必挂虑,大帅千万不可轻生!” 曾国藩原本也没有想着真要自杀,部下那么一劝也就勉强住手,正想说几句面子话激励军心,挽回面子,忽然听到自己后方号炮大作,杀声震天,这里看去,不知多少条战船正在朝着此处疾驰而来。 曾国藩和一众湘军将领面如土色,只当康雪烛另有安排,曾国藩心里叫了声苦,今日居然真的会毙命于此。 “大帅,快看,不是清军的船,是百战军的水师!”忽然,曾国华欣喜若狂的叫了出来。 曾国藩手有些哆嗦的拿过了千里镜,千里镜里看去,辟波蹈浪而来的,可不正是百战军水师? 一众湘军将领大喜,鲍超粗着嗓门连声说道:“大帅,这可好了,趁着这个机会反扑上去,清军必然后退!” “好?有什么可好的?”曾国藩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喜悦之色,反而还显得有些苦恼:“咱们为了湘军花费了多少心血?可现在事到临头,却要百战军来救咱们。这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地方? 这里是我两湖地界,百战军水师却往来自如,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挡,现在还不要紧,一旦将来百战军和咱们翻脸了,随时随地他们都会出现在咱们面前,我心里担忧得很,生怕哪一天一觉醒来自己的脑袋就会被摘了啊......” 这话好像锤子一样重重砸在了湘军将领的心上,这里是两湖大都督府的地盘,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之上,却由一个潜在敌人的舰队在那任由驰骋! 此时冲在最前面的那艘战船之上,站着的是百战军驻两湖水师指挥振威都尉刘家杰,眼看着乱成一团的战场,刘家杰忽然低声说道: “将来我们的敌人,必是康雪烛无疑!” “是啊,一个书生领兵居然能打败了久于战场的湘军将领。”随同刘家杰一同前来观战的张全眉头也紧紧锁在了一起: “起先满清新军出征,咱们原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谁想到自从上了战场,康雪烛居然屡战屡胜,满清新军不可一世,这次湘军大败,是为前车之鉴。这个康雪烛原先据说是江忠源的学生,后来投靠了曾国藩,曾国藩自立之后,又再度回到了满清那里,咱们本也没有把这人给放在心上,谁想到此时居然势如破竹......” 这一战幸赖百战军水师及时赶到,挽救了濒临绝境的曾国藩,只不过被康雪烛诱入埋伏的湘军水师战船,却不免损失过半。 这次没有能够全歼湘军水师,康雪烛心里多少有些懊丧,那些部下却是人人道贺不迭。 自从新军出征以来,之前虽然“大捷”不断,但实事求是地说,歼灭的只是一些流寇土匪而已,那些士兵兴高采烈,这些统兵打仗的心里却清楚得很! 不过这次就大大不同了,对面的敌人是曾经骄狂不可一世的湘军,现在在康雪烛的指挥下,湘军也成了新军的手下败将。 “此次若不是百战军忽然横着进来插了一杠子,只怕曾国藩会气得投江了。”格沈噶面带喜色地说道: “康帅,按照目前进展,只怕用不了半年咱们就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