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咸丰七年四月。 “今年这春天来的可有一些晚了,瞧咱们的园子里开的花可不如往日那么盛了。”咸丰皇帝喝了一碗太监送来上的新鲜鹿血,拿过绢头擦抹了下嘴唇。 兰儿笑意莹莹,拿过镀金是烟袋,侍候着咸丰皇帝吃了一袋,交还到了宫女手里: “皇上,想来这花也知圣意,现在虽然不开,可在那里等着金陵发匪全灭的时候,再来一次盛开,以作普天同庆之举罢........” 咸丰愣了一下,接着大笑起来:“好,好,好一个一次盛开,普天同庆!真有那么一日,朕非要好好赏你不可......” “皇上,最近可是喜事连连。”兰儿让人拿来水果,亲自剥了送到咸丰嘴边: “先是发匪自己内乱,接着虽然没有招降到石达开,可是却逼迫着石达开负气出走,结果到了安徽境内,却被张震全歼。臣妾想着,只怕不用到明年开春,这发匪只怕就能别歼灭了罢。” 正在那里喜气洋洋说着,忽然太监来报肃顺求见,咸丰稍稍显得有些不太耐烦,挥挥手让人带着肃顺上来。 “皇上,江西方面急报......”见了皇上和兰儿的样子,肃顺有些犹豫地说道,毕竟在这个时候去打扰皇上兴致,似乎有些不太适合。 “说吧,说吧。”放下了手里的水果,咸丰面色多少有些难看。 “皇上,刚从江西送来的急报,湘军曾国荃之吉字营进入江西之后,忽然遭到发匪围攻,曾国荃和三万湘军,全军覆灭......” “什么?你说什么?”咸丰和兰儿身子哆嗦了下,兰儿抢着咸丰话头问了一句,很快发现不甚妥当,赶紧退后一步由咸丰问话: “前段时候还在那里说着曾国荃进入江西之后,战无不胜,怎么,这一眨眼的时间,却弄了一个全军覆灭出来?” “奴才心里也在那里纳闷,弄不明白其中状况.......” 肃顺话才说到一半,就看到军机大臣载垣匆匆进来:“皇上,曾国藩急奏!” “又是什么,又是什么!” 咸丰接过奏折,才只看了一眼,肃顺、载垣和兰儿就看到咸丰身子晃了一下,接着又见咸丰怒气冲冲的把奏折重重扔到地上: “好,好,张震,张震,你好,你好!” 肃顺犹疑着从地上拿起奏折,草草看了一下,同样也是面色大变,口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张震,张震竟然和石达开勾连到了一起,三万,三万湘军和曾国荃居然都死在了这个人的手里......” “调集大军,调集全部军队,朕要御驾亲征,御驾亲征!”咸丰在那暴跳如雷,不顾一切的大喊大叫着道。 “皇上,皇上息怒。”肃顺大惊失色,急忙说道: “张震该杀,不但该杀,而且应当千刀万剐,此人绝不可留,可要如何剿灭,却当仔细斟酌。 奴才以为,应当立即拘捕张震留在京城家人,以及严密监管周祖培,让张震即便想要谋反,也会有所顾忌。 此外,再派一个钦差大臣,亲自前往江苏,让张震立即回京述职,也显天恩浩荡,朝廷仁德,或许能让张震迷途知返乐业未必。 在做这些安排同时,再令曾国藩之湘军,和春之江南江北大营,秘密集中,在张震谋反之意尚未暴露之前,一举歼灭......” “去罢,去罢!”咸丰听都懒得再听下去,烦躁的在那走来走去:“朕不管你们怎么去做,总之把张震抓到朕的面前来也就是了!” 忽然想到一事,说道: “还有那个莫黑,朕听说莫黑自从到了京师,把个京师弄的乌烟瘴气,不成体统,此人乃是张震亲信,这次一并捉拿回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