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可根本不是对手......” 边上部下一脸带笑,顺便奉承几句:“想来百战军主力尚且没有到达,光凭那些娃娃兵,开始靠着一些勇气尚可,可到了后面那就不济事了!” “不可这么说,百战军千万小看不得!”胡林翼头脑相当清楚,对部下的话大是不以为然: “任何轻敌,造成的结果只能是咱们失败......” 这话刚刚说出,就见部下匆匆跑到面前:“大人,大营外来个好多人......” “慌什么,成何体统?”胡林翼皱了下眉头,对部下有些不满: “不要说来了人,就算张震现在亲自领兵前来,又有什么可以慌张的,来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大人,您还是自己出去看看......”部下在那犹豫一会,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胡林翼心里大是奇怪,带着一众部下走出营房,才只在那看了一眼,顿时面上又是尴尬,又是奇怪,在那站着居然不知道要做一些什么事情才好。 原来在湘军将领面前出现的,都是一些华服子弟,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两个,胡林翼认得,可不就是赫赫有名的贝勒爷,德寿和恒格这两个人? “胡林翼,见了本贝勒还不过来请安!”一见到了胡林翼出现,恒格大声说道。 “贝勒爷吉祥,胡林翼现在军中,不能请以大礼,不知贝勒爷为何会在这里?”胡林翼硬着头皮迎上,施了个礼说道。 恒格大大咧咧地受了这礼,德寿却阴沉着脸说道:“胡林翼,你知罪吗?” “德贝勒,不知胡林翼何罪之有?”胡林翼被这话说的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 看了胡林翼这样子,德寿面色阴沉下来: “张制宪于两江之地辛苦剿匪,浴血苦战,你却带着湘军肆意破坏,非但不肯从旁协助剿匪,反而纵容士兵大肆劫掠,张制宪仁厚不愿与你计较,可是本贝勒就能眼睁睁看着?” 胡林翼抓破脑袋也都想不出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莫名其妙为张震打抱不平: “德贝勒、恒贝勒,眼下发匪祸乱,张制宪独木难撑,胡林翼是奉了朝廷之命,前来协助张制宪平定发匪,哪里来的什么大肆劫掠?” 后面有个穿着红色衣服,一看就是个浪荡子弟的人大声叫道: “张制宪和百战军百战百胜,就连石达开也败了张制宪手里,难道这样军队,还要你们这些屡战屡败的湘军来帮忙吗?” 这话顿时引起一阵哄笑,那些京城子弟乱哄哄的叫个不停。 胡林翼不敢得罪这一些人,强行忍住怒气说道:“贝勒爷,这是朝廷命令,湘军虽然败过那么几才,可是曾帅屡败屡战,从来也都不曾认输,终有那么一天,定然会战胜发匪......” “废话不用说了,现在就立刻退兵回到原来地方。”德寿有些不大耐烦,挥动着手说道:“朝廷那里要是真有命令,难道我们还会不知道吗? 旁的我也不想多说了,不要给张制宪添乱就可以了,至于那个曾国藩那里要是责怪你的话,自然有我们帮你分说......” 遇到这些胡搅蛮缠的人,胡林翼一点办法也都没有,可要着得罪了这一些人,只怕自己这个官也算当到头了: “德贝勒,胡林翼吃的是朝廷俸禄,自然应当为朝廷分忧解难,这和曾帅没有关系,也不是胡林翼自己出的主意,想我胡林翼从来清清白白又怎么会背着朝廷做出这样事情......” 没有等到胡林翼把话说完,恒格忽然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胡林翼真的清清白白?难道忘记‘翰林夜宿’了吗......” 所有人都是一愣,接着又是介天轰然大笑。 又看到那胡林翼目瞪口呆,一张脸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原来,所谓“翰林夜宿”,乃是胡林翼平生一大丑事,也是心里最深处的一块伤疤! 二十五岁,林翼便考中进士,旋又点了翰林,少年科第,风光无限。翰林院事情少,老婆不在身边,北京城郊结合部亦不乏大量销魂场所,胡林翼往那边“潇洒走一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大清律》规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且免不了要接受降级甚至革职的处分。一句小说来说,官员**一旦被抓,那就很有可能断送前途。 那一日胡林翼和同事周寿昌“流连夜店”时,便被“坊卒”逮个正着。周寿昌耳尖,一听门外大声呵斥,立即跑到厨房换了套佣工装扮,蒙混过关。胡林翼酣迷,待到醒觉後慌忙爬入床下时候,“坊卒”已破门而入将他纠将出来。随后便是身份辨认。格于严厉的官员之处罚条例,胡林翼矢口否认自己是翰林。 “坊卒”则见其服饰华贵,怎么也不信,乃用刑讯逼供。那一夜胡林翼坚守翰林的尊严,苦苦支撑,受尽羞辱,总算保持了颜面,事态不致扩大到通知翰林院落的地步。 次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