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人在庙堂,生渐名位掩文章。清时将相无传例,末造乾坤有主张。况复仕途皆幻境,几多苦海少欢场。何苦著作千秋业,宇宙常留一瓣香。” 张震喃喃念着,看了一眼飞马来报的手下,知道这诗里的意思是劝自己弃武从文的意思,哈哈笑了一下: “石达开,诗是好诗,可惜最后‘必取张震人头’,未免显得肚量太小,张震若是抓获了你,决然不会杀你,请,张震再敬你一杯!” 部下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那里太平军大营里的石达开,听了张震的话,在那沉吟一会,一笑而道:“好像的确显得肚量有些不够宽广,这杯酒我自己罚了。不过你张震若活一天,对我天国终究是莫大危害,就算你张震说我石达开肚量不够,我也只能认了。可惜,你我终究都是敌人,不能痛快坐在一起喝顿真正的酒,可惜......” “石达开,本帅相信总有一天,咱们能面对面的喝次真正的酒。本帅在发匪之中,最看中的就是你一人而已,发匪军中若无你,则发匪不会有今日局面,可惜你们终究不能成其大事,不过稍有气象而已,就开始学着将相样子大肆享乐,那个洪秀全又最是不能容人,这才造成今日局面,我料你们早晚必败......” “是啊,我也惋惜,那么多的天国兄弟,几个晚上竟然全部死去,使我天国折去臂膀,徒使仇者快,亲者痛。可是只要我石达开还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这一场酒,是古往今来最奇特的一场酒,就看到两座大营之间,快马来回飞奔,不断传递着喝酒二人的话,可喝酒说话的两人却谁也看不到谁。 发匪大营里的那一些人,越听越觉得张震这人有趣。石达开话里句句锋芒,都是要置张震于死地,可是张震非但毫不在意,反而处处还在透露一个消息,自己绝对不会杀翼王! 都是张震是天国第一对头,有人每每都以“张屠夫”呼之,可是从今日对话之中,张震却是一点凶狠意思也都没有。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半夜,这才结束。张震和石达开,两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竟然都是喝的酩酊大醉。 次日张震醒来,只觉头疼欲裂,吃了一点东西这才稍稍觉得好些,部下又进来报道: “大帅,粮草全部运到到!” “大帅,火药全部运到!” 司徒定远有些不解:“大帅,这风苹渡咱们本来也就没有准备死守,不过是想要把戏演的真一些而已,既然这样,为何还要运送来这么多的物资?一旦咱们主动撤离,肯定无法及时转运,岂不是白白便宜发匪,让发匪本就匮乏的物资得到补充?” 张震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吐了一口气出来说道: “以前我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一个村子里的人,靠养鸡为生,其中有一个老太婆养的鸡最好,老太婆养了一只鸡号称鸡王,曾经有人出一两银子购买,老太婆也都没有肯卖。 这年村子里来了一只狐狸,每天夜里都会来偷村子里的鸡吃,村民挖设了很多陷阱,可那只狐狸实在太狡猾了,从来都不去碰陷阱里的东西。 后来那个老太婆说我有办法,村民们谁也不相信,可老太婆却默默地拿着自己的那只鸡王,扔到了陷阱之中。 等到了第二天天亮时候,大家伙儿到陷阱里一看,好家伙,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落到了那个陷阱之中...... 村民都问老太婆,为什么你能够让狐狸跌到陷阱里?老太婆告诉村民们,以前你想抓狐狸,都是拿的又瘦又小,或者生病快死的鸡去当诱饵,狐狸看都不会看一眼,又怎么会上当?可我这只鸡王那就不一样了,又肥又大,狐狸只要看上一眼就会上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这句话大家都听过,可要真做起来又有多少人肯舍得孩子去打狼......” 司徒定远听着频频点头,很快明白大帅话里意思: “大帅,您的意思就是这些东西,甚至整个风苹渡都是那只鸡王,用来诱骗石达开上当的那一只鸡王!” 张震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道: “其实,这个故事还没有完,老太婆用鸡王抓住了狐狸,狐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