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一举连下陵矶、嘉鱼、金口,战船炮口直指武昌。 有人曾经说古过,如果张震将两千火枪手投入战斗的话,胜负也未可知,但这却仅仅是理论上的而已。 张震败了,但却胜了;石达开胜了,但却败了。胜败之间,除了当事人之间,旁人已经无法再说的清楚了。 可是这一仗对于张震来说,意义却毫无疑问是重大的。 取得局部胜利,不过是一员大将而已,可是取得整个战略上的优势,那才真正是一个统帅应该做的事情。 这一仗在张震心里建立起的信心,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在这一仗之后,不管自己的对手是谁,张震已经不再害怕,再也没有任何顾虑。 而就在被迫撤退的石达开准备重新整兵,保卫武昌,寻找机会予以百战军致命一击的时候,东王杨秀清飞檄石达开,命其东返,谋解天京之围。 石达开奉命率部班师回朝,行前仰天长叹:“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矣!” 旁边有将领问道:“吾观张震用兵,不过尔尔,岳州一战若非湘军出战,几乎就能生擒张震,张震所侍,不过偷袭尔,何必多虑?” 石达开仰天长叹:“张震用兵于小局处较为随意,于大局处无人可比,我料不过一两年,张震必成天国最大祸害。或者将来亡天国者,必此人也!“ 张震用兵诡异,石达开用兵潇洒,皆一时之帅才。两人风神各异,自不待言,可惜这样一个在战场上决出最终胜负的机会,却因为东王杨秀清的一纸调令而成了空谈。 其实这个时候的石达开,已经注定了他的悲剧。 石达开能用兵,善用兵,但是他性子里的优柔寡断,以及对于天国的忠诚,却成为了石达开一生里的致命伤,成了石达开挥之不去的梦魇。 石达开心里早已经已经对洪秀全不满,但还不想与洪闹翻,因为,他还要维护太平天国政权。他早就一已经知道洪秀全为人阴险,对于洪秀全他已经知根知底。而那些早于石达开死去的人死到临头,都不知早已被洪秀全算计,而他早已知道。 洪秀全的算计,早在金田起事之前就已开始。那时,洪秀全本来是去投靠冯云山的,可他却利用冯云山入狱,起用了萧朝贵和杨秀清,用巫术将冯云山排挤。萧朝贵最早看透了洪秀全,难免恶言恶语,金田起事之时,洪秀全又与杨秀清合作,将萧朝贵排挤,所以永安建制时,原来五王共和,改为皆受东王节制。 冯、萧二王,力战而死,看似偶然,实亦欲以死明志。 洪秀全这样一个文不得、武不得的家伙,竟然一步步走向专制。 依靠杨、萧二人,不惜以巫术确认其教权的合法性。天国初期,教权由天父、天兄、天王三权分立,而以天王代理;政权乃五王共和,冯、杨、萧、韦、石都有自己一份实力,而洪没有,故政教分离。因此,洪地位虽高,而实力却有限,没有实力,哪来实权? 洪秀全欲从教权进入政权,便拉拢杨秀清,实施*****先从教权内排除萧朝贵,使教权从三权分立,政权从五王共和,同归于二王分治。在二王分治的格局里,洪成了宗教领袖和国家元首,取得了名义上的最高领导权,而杨在教权上保留了代天父立言的身份,在政权上节制诸王。这就是为什么太平天国政权自有平山登基之后,还要有永安建制。 平山登基,确立了三权分立和五王共和,而永安建制则以二王分治打破了这格局。 平山登基以三权分立排挤了冯云山,永安建制以二王分治排挤了萧朝贵,此二人者,一为洪秀全老友,一为杨秀清老友,洪杨合谋排挤了老朋友。本来,二王分治,一掌教,一执政,也能共和。可****后,权力交叉。洪秀全执掌教权,杨秀清却能代天父立言;杨秀清则执掌政权,却须奉洪秀全为天王。 洪秀全做的这一切,从来也都没有瞒过石达开。但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石达开效忠的对象,并不是什么洪秀全,也更加不是杨秀清,他只是在自己的理想而效忠。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