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奉命回到府衙的张震,眼看着一大堆百姓围在那里,心里好奇,忍不住下马走了过去。眼看着一位军爷来了,百姓纷纷默默让开一条道路。 那地上躺着一个中年妇人尸体,看样子刚死不久,边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少女,模样清秀,可举止有些恍惚,坐在那只顾低声抽泣。 “军爷,这老妇人是前半个月才到武昌的。”张震问了半天,才有个胆大的百姓说道: “原本带着两个儿子,这个是她闺女,娘仨个也没钱,又找不到活做,就这么饱一顿饥一顿的在那活着,前天老娘得了重病,这不,刚才就这么走了......” 张震皱了皱眉头,拿手里马鞭点了点那个少女:“喂,你的两个哥哥呢?” 少女抬起头来,见问话的是位军爷,哭得更是伤心,抽泣半天说道:“大哥二哥一早就去想着法子找咬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娘,娘就......” “别哭,别哭!”张震最怕看到女人哭,眼看着少女就要放声大哭赶紧在怀里摸了半天,摸出几块散碎银子,放在少女面前。 那少女一怔,张震也不说话,分开人群就走,却听到少女在后面带着哭腔说道: “军爷大恩,我们全家没齿难忘,请军爷留下姓名,等哥哥回来了......” 张震没有说话,一边莫黑指着说道: “知道这是谁吗?知道这是谁吗?刀伤林凤祥,孤骑闯敌营,剿灭太平军,生擒洪秀全,都听过吗?这位就是张震张总爷!” 眼下武昌城里再没有比这名字更加响亮的了,“张震”两字一出,顿时引起不小骚动,那些百姓的话听的分明: “真是年轻,怕还不到二十吧?” “了不起,了不起,难得是的侠肝义胆,官爷里像张总爷这样的可不多了。” 一声声传到张震耳里,“总爷”大是得意。 也就是看一姑娘哭着可怜,要是换了个大老爷们,自己那是决计不会拿出半分银子出来,不过这心思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 ...... “诸位,发匪兵临城下,虽有张震前日小胜,但发匪势大,攻城只在这几日间,诸位以为武昌该当如何?” 那常大淳慢慢说着,目光投向在座各位官员。 张震本来没有资格参加这样湖北最高级军政会议,可他才连立大功,因此破例让他参与,可要说话也轮不到他的份。 “抚台,必须把城外全部炮台营垒一齐撤到城里来!”双福是湖北最高军事长官,此时第一个清清嗓子说道: “诚如抚台所言,发匪势大,我军兵力不足,若是又要照顾城内,又要兼顾城外,未免顾此失彼,实为不善。” “不可!不可!”又是那布政使梁星源站起起来,大声反对: “此正为发匪所愿意看到,当可使发匪从容调兵攻城,军门所言实不可取,下官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