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说了他一句,他便用行动证明了一番,以至于她两腿还酸着。 忒记仇。 见小美人儿扭过头不看他,萧询眼里一闪而过笑意,今早见她睡得香甜,不忍喊醒她,估摸这会儿又在心里骂他呢。 俩人当众眉眼纠缠,竟也未叫人察觉,毕竟殿内众人正眼也不眨地盯着萧询身后的孟才人,恨不能盯出花来。 她们从孟才人的头发丝再到孟才人的眉眼以及走路姿势,任何一处都不放过。 孟才人顶着一众人等的各式目光,给太后等人行礼,“臣妾拜见太后,太后安康……” 太后笑着赐座,孟才人落座到刘美人身侧。 刘美人憋了一肚子醋意,言不由衷道:“恭喜妹妹了。” 孟才人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低眉顺眼,充当壁花。 有宫人端来茶水,孟才人抖着手接过,众人目光一凝,脸色精彩纷呈。 做了什么事,手能抖成这样?! 张贵妃脸色阴沉,按捺酸意,意有所指道:“妹妹伺候皇上辛苦了,理应该赏,但过了请安时辰,这赏赐便收回。” 孟才人面露惶恐,倏地起身,“臣妾不敢居功,伺候皇上乃臣妾应尽的本份。” 一席话又惹得众人牙酸。 太后权当看不见、听不见,皇帝房里之事,她作为长辈,不能多加干预。 罪魁祸首萧询无声一笑,视线却落在神游天外的小美人儿身上。 江晨曦察觉有人看她,一抬头便对上萧询的黑眸,心里一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俩人眉目传情的这一幕,恰好被正饮茶的齐昭阳捕捉到,齐昭阳顿时愣住,她没眼花吧,皇上……与江晨曦? 太后不喜太闹腾,张贵妃率先借口告辞,其余人等虽然舍不得与皇上同处一室的机会,也不得不挨个告辞。 孟才人也走了,皇上并未留她,众人稍稍松了口气。 一夜恩宠罢了,难不成还能夜夜侍寝?想的美。 齐昭阳求取圣上墨宝,萧询留在宝慈殿写门对,江晨曦年岁最小,自动接过磨墨的活。 碍着太后与齐昭阳在,江晨曦不能与萧询有过多亲密接触,她屏气凝神,努力忽视身边的人。 奈何萧询见不得她好过,他俯身写字时前,朝旁边伸出手,“曦和——” 江晨曦眼观鼻鼻观心,站着未动,此等卷袖口小事一向都是由姜德一代劳。 当着太后等人的面,她可不敢僭越。 “曦和?”萧询再次出声点江晨曦。 江晨曦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墨条,走至萧询身边,抬手替他卷袖子,呼吸之间皆是他身上的奇楠沉香。 她很想瞪他几眼,又怕被太后等人瞧见,因此手中动作算不上温柔。 萧询盯着她的发顶,微勾唇角。 俩人虽然没有靠得很近,但落在外人眼里,关系特别融洽。尤其萧询看向江晨曦的眼神,没有对后宫妃嫔那么严厉。 这一幕落在齐昭阳眼里,只觉心中猜疑更甚,“皇上待公主真好。” 太后正在选要写到的门对,闻言抬眸,扫向桌案前面对面站着的萧询与江晨曦,微微一笑。 “承纾那丫头去了南诏,一年难得回来一趟,皇帝身边只有太子,如今哀家把曦和接进宫,宫里也没那么冷情。” 齐昭阳听太后这么一说,不无道理,许是皇上觉得亏欠江晨曦,遂对她比旁人好一些。 也对,俩人年岁相差摆在这里,皇上不至于看上能当他闺女的人。 “昭阳,枯坐着也无聊,不如你陪哀家走一趟延和殿。” 延和殿内供奉着大周列祖列宗,太后邀请,齐昭阳不得不从,“太后,臣媳正有此意。” 太后领着齐昭阳去延和殿进香,常嬷嬷一同陪着去,姜德一侯在书房门口,不让闲杂人等打扰。 萧询一鼓作气写完十几副门对,江晨曦伺候他洗了手。 屋内没旁人,萧询把她抱坐在腿上,关心道:“腿还酸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上……” 江晨曦腻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哼了哼,他非要她尝试一次居高临下的主导,确实与众不同,但是太费腿。 小美人儿撒娇,萧询很是受用,雪天无事,真想把她带到衾被里继续温存一番。 “皇上适才是故意的对吧!” 当着安亲王妃的面,萧询吩咐她替他挽衣袖,显然是有意透出他们之间的亲密,绝了安亲王妃想替世子结亲的主意。 适才后妃们走后,齐昭阳去更衣之际,太后隐晦问她对萧珞珩有何看法,她当时眼皮一跳,萧询坐在她对面,一副她胆敢说什么,他便当众广而告之二人之间有了首尾。 明晃晃的眼神威胁。 萧询一口否定,“曦儿误会了朕,朕何须如此。” 江晨曦不信他的说辞,他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