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见姜德一试毒,萧询自己尝过一口,他才夹给江晨曦食用,俩人也不讲究,没用公筷,像寻常夫妻那样分食美味。 待晚膳后漱了口,江晨曦陪在萧询身边,与他一道坐在龙椅上,帮他批阅礼部呈上来的奏折。 萧询问她刘美人去宝慈宫找她作甚。 江晨曦就知道瞒不住他,他定是派了黑甲卫在宝慈宫暗中保护她。 “皇上明知故问,她们找我还能作甚,无非是试探我有没有勾搭您。” 萧询眼也未抬,手中朱砂笔刷刷几下,在奏折上写下批注,“那她们找错人,应该径直来找朕。” 等于变相承认他勾搭她在先。 既然提及此话题,江晨曦忽然来了兴致,把笔搁到笔架上,偏头问他,“皇上,您可否告知我,您何时另眼相看了我?” 她有时也会复盘她与萧询相处的点点滴滴,着实想不出她身上的哪一点吸引到了他。 论皮囊,她不如琳琅姐姐;论才情,她还是不如琳琅姐姐;论温柔小意,她不如张贵妃及后宫一众妃嫔。 她有理由怀疑,萧询吃腻了大鱼大肉,想换清粥小菜。 萧询见她好奇,干脆把奏折往桌上一放,眸中带笑,“朕之前没和你说过此事?” 江晨曦仔细打量他的表情,他们日夜相处,他脸上一个细部表情,她便知晓他当下的想法。 他没有与她开玩笑,在专注思考。 “曦儿此前没问过,皇上怎会说呢。” “那倒也是。” 萧询伸手揽她入怀,在她脖颈处闻了闻,她身上的馨香提神醒脑。 “曦儿先猜一猜,猜对,朕有赏。” “我可以猜,但不要皇上的赏赐,皇上不若把我的赏赐捐赠出去,帮助京郊雪灾受困的百姓。” 他赏赐给她的好物多得数不清,她脖子里挂着他赠送的玉,其余皆被她锁在公主府的箱笼里。 之前与他用膳,菜肴堆满一桌也没见他心疼,今晚膳食只有八道,且他虽然没冷落她,但与之平时,寡言少语。 萧询眸光一亮,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心悦的人聪慧,且还拥有一颗良善的心。 那算命老道诚不欺他也,他若不好好配合,岂不是辜负了她的金凤之命。 江晨曦被萧询一瞬也不瞬盯着,却又不是虎视眈眈、想把她拆吃入腹的虎狼眼神,而是一种说不出来,带着疼宠、欣赏、怜惜、占有等种种复杂的眼神。 “皇上,还要不要我猜呀。” 他深沉起来,她招架不住,伸手扯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有意放柔嗓音,向他撒娇。 萧询回神,捧起她的后脑勺,来了一记深吻。 一言不合就索吻的架势使江晨曦手足无措,她眨了眨眼,而后慢慢阖上双眼,伸出手臂攀住他。 萧询豁然抱着她起身,分开她的双腿,令她跨坐在他身上。 大手掀起她的裙摆,熟门熟路来到她的腰臀,轻轻一捧,迫使她贴近他。 他手心滚烫,热度灼烧她的腰臀,传至她的四肢百骸。 她抬眸,撞入他幽深不见底的黑眸,腹部相贴,毫不费力感受到他的生机勃勃。 司马昭之心,她与他皆知。 候在门口的姜德一立马低头,悄无声息退出去,还替二人关上了殿门,又开始老僧入定。 殿内,龙椅上,萧询不疾不徐开口,“应该是御苑那次,你一袭红衣胡服在马背上驰骋,后来大雨你登上朕的马车,你在车内更衣,当夜,朕做梦便梦到了你。” 江晨曦瞬间脸红耳赤,垂首埋在他的脖颈处,不用细问,定是一夜春梦。 原来那时,她就入了他的眼。 哼,果真为老不尊,早早觊觎儿媳。 一盏茶后,曦和公主的轿撵出了福宁殿。 隐在宫墙暗影里的人脚步一转,麻溜地直奔贵妃殿通风报信。 张贵妃一脸铁青,玉春打发屋内其余宫人出去,随后小声开口,“娘娘,曦和公主一来一去拢共就大半个时辰,不一定就是……” “你懂什么!”张贵妃睚眦欲裂,“皇上虽然正式召见她,但福宁殿内没有外人,关起门来,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谁能知晓?!” 而且宝慈殿与福宁殿离得不算远,抬轿撵的太监脚程再慢,一盏茶之内也该到了,偏偏今日故意磨蹭,似是有意做给她们看。 玉春张了张嘴,“那奴婢再派人去宝慈殿走一圈,以免——” “不用了,这会儿去就落了下风,万一本宫预估失策,那贱人回了宝慈殿,本宫岂不是跌份。” 坐在轿撵里的人的确是江晨曦,萧询晚间有事要和曾少云商谈,她不便留宿福宁殿。 翌日,萧询在早朝上特地赞扬了曦和公主良善,愿意匀出半年份利救济因雪遭灾M.ZZWTWx.coM